“大哥。”一眾兄弟,皆出人頭地。
船上女衛,皆身披軟鱗甲,佩呼吸麵罩。盾矛弓弩齊備。把戲必借幻藥。呼吸麵罩之服從,可想而知。
說完,賈詡又將珠匣推回:“戔戔龍睛珠,又豈能拉攏奉先之心。”
“李肅乃後將軍董卓麾下騎都尉,五日前,自壺關入京。除宴請奉先,還攜厚禮密會何車騎,欲消先前兵亂西郭之罪。”右丞賈詡,早知李肅行跡。
薊王所用,必定流行。薊商已聞風而動。隨海市順下三南,尋訪名產。
“右丞足智多謀,號算無遺策。能運籌帷幄當中,決勝千裡以外。若埋冇私心,又豈能身居高位?且還為王上親信,肱股重臣。”數成廉潔直。
待各自就位。呂布言道:“先前去國邸,拜見右丞。右丞讓我暫代錢堡主簿一職。諸賢弟,可知其意?”
“我等猜想,假以光陰,奉先必會覺悟。不料竟早知。”賈詡笑道:“故纔有先前之笑。”
人前人後,何其善變乎?
轉入瓊台裡,勒馬府前。正見成廉、宋憲、侯成、郝萌、曹性,打馬而來。
翌日淩晨,薊王命門下督鄭泰,門下主簿孫乾,各乘王駕,攜名帖,拜訪董驃騎及何車騎。
後代有《端溪硯史》:“體重而輕,質剛而柔,摩之寂寂無纖響,按之若小兒肌膚溫軟,嫩而不滑,秀而多姿,握之稍久,掌中水滋。”
無事身輕,大步流星。
厚顏無恥,莫過如此。
“末將服從。”賈詡此舉,必有深意。呂布雖不明以是,卻欣然領命。
呂布心中寂然。難怪累日如芒在背,寢食難安。乃久居邊郡,磨礪之本性示警。自入京師,一言一行,恐難逃神鬼奇謀賈文和之法眼。
之以是趨炎附勢,正因其厚顏無恥也!
賈詡笑問:“八關練兵,皆入軍堡。奉先朝中當值,散班後,可有閒暇?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賈詡言道:“錢堡貲庫,尚缺一主簿。不知奉先可願助一臂之力。”
“義不容辭。”世人再抱拳。
心念至此,呂布忽生一絲怯意。五原邊郡的儲存法例,與洛陽京畿,大相徑庭。蠻荒與文明之差,恐非人力可及。
不患寡,隻患不均。又謂寡義廉恥。正如呂奉先所言,當“先知恥,而後勇”。如何方能知恥?倉廩實而知禮節,衣食足而知榮辱。古往今來,莫不如是。
昔日肮臟不敷誇,目前放蕩思無涯。東風對勁馬蹄疾,一日看儘洛陽花。
呂布正有此意:“有勞諸賢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