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態龍鐘,垂垂將死。踉踉蹌蹌,向停在宮門外的馬車而去。

跟寺人談交誼,多此一舉。

程璜再拜:“太後所言極是。何如不在其位,不謀其政。恕老奴,老而無用。”

竇太後肺腑之言,可謂一針見血。

程璜,當樸拙惶誠恐。

薊國增封三縣的動靜,洛陽已快馬傳回。右國相耿雍,當堂宣佈。百官皆大歡樂。

可稱國力鼎盛否?

薊都城,王宮正殿。

“太後另有何事?”

竇太後低聲言道:“我與先帝,並無子嗣。擁立何人繼任大統,並無辨彆。故將此‘從龍之功’,拱手相送。不知垂白叟可願領受?”

天下局勢,合久必分,分久必合。今漢氣數已儘。天將變,何人能三興大漢,為我薊王。

半途忽覺悟。這便假裝低頭沮喪,氣喘籲籲。艱钜踱步,走下高山。

“此其一也。”竇太後直言相告。

盤中之物,覆以白綾,擺在程璜麵前。

“何故如此?”諦聽養父說完,程夫人不由皺眉。

白綾平鋪於盤內,並無崛起。明顯盤中所盛,必是諸如信函一類的鋒薄之物。

“垂白叟慢走。”

“老奴,老奴……”程璜竟一時凝噎。

公然,深思半晌,程璜這便婉拒:“老奴久不在宮中,諸事鞭長莫及。重開黨錮,力不能及。”

出寢宮,下雲台。

待強壓心頭驚懼,隨顫聲發問:“太後…欲報家仇乎。”

“老奴、老奴、老奴……”卻不知為何。又驚又俱當中,似又有野火焚心。危急、危急,危中之機也!

“得垂白叟互助,此事成矣。”竇太後又道:“可去與大長秋商討。”

故穿戴初代朝服者,尤顯身份慎重。

“其二,乃為大漢江山社稷。”果不出程璜所料。聞此言,胸中野火,驀地溺斃。

人生又能有幾個十年。曾權勢滔天,又冬眠十載。若能複起,重掌大權。便是殺頭之禍,又有何懼!

“樂公所言極是。”薊都尹婁圭亦奏:“三縣之地,廣袤千裡。高陽城堅牆厚,可為薊南大城。新北扼諸水上遊,計謀衝要。文安下有大澤,極利屯田。三縣併入,可補足薊國‘東西長而南北窄’之計謀縱深。與國,大有裨益。”

簾後,竇太後亦微微探身,與程璜私語。

“確有一事,要你去辦。且附耳過來。”

百官紛繁點頭。薊國六謀主雖皆不在國中。另有婁圭、鐘繇、北海一龍、二崔、潁川五傑等,足智多謀,可並稱“智囊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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