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園衛亂箭如雨,阿閣內虎賁居高低射。飽經培植的阿閣,遍插箭羽。戰死者層層高掛,猶在血滴。
眼看便要血濺五步,危急關頭。新帝竟閃身避過。
二宮虎賁與西園衛,一個是帝國禁衛,一個是先帝私兵。常日本就相互看不紮眼。今分屬對峙陣營,早已殺紅眼。
“關校尉。”趙延與薊王,訂交莫逆,自也識得二弟關羽。
“為救天下而來。”賈詡再拜。
洛陽北邙,穀門外。
隻誅寺人乎?!
曹衝悄悄點頭,忽開口:“求函園美宅一棟。”
賈詡言道:“太後若遠避漠北,王上必親身迎回。然若再回京師,‘奪子之恨’,靈思皇後又豈能相容。如此,‘二宮流血’,幾無可避。”
斯須,竇太後歎道:“右丞公然神機奇謀。朕,夫複何言。”
關羽連喊數聲,無人迴應。正欲出攻城車強攻,不料城門轟然開啟。
“呃?!”便在何進目瞪口呆時,新帝回身一劍。
偷窺陛下後背,何進額角汗如雨滴。
何進劇痛鑽心,不管不顧,一聲吼怒:“王匡安在?!”
何收支身屠戶,慣持刀主宰。換作旁人,許不敢弑君。然此時現在,何進卻惡向膽邊生。
千算萬算,棋差一招。豈料新帝,竟是劍擊妙手。小我勇武,遠超屠夫何進。
“若趁機弑君,嫁禍十常侍。表裡禍害,一併剪除。當時,朝中大權儘入我手。大漢帝位,亦為太子所得。二全齊美,何樂不為。”心念至此,利慾薰心。
手握劍柄,亦步亦趨,走向新帝。
“軍情告急,就此彆過。”關羽遂領幕府雄師,吼怒入城。
便在此時,何進奮然拔劍,直刺新帝後心。
賈詡笑答:“此事易耳。何必曹越騎,親開尊口。”
卻被賈詡一覽無餘。
城門校尉趙延,乃是中常侍趙忠胞弟。
新帝仗劍獨立,雙目泛紅:“大將軍,自尋死路!”
“右丞所為何來?”車內果是竇太後。
賈詡之意,此去不但無功而返,還令何後切齒生恨。試想,無端掠走太子,何後焉能不恨。
“喏!”便有一豪勇騎士,近媒介道。此人恰是竇統獨子,年僅十五的冇鹿回王子,竇賓。
“本來如此。”竇太後一聲輕歎。
耳根一痛,右耳已被斬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