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帝氣得渾身直抖:“大膽狂徒!堂堂大漢禁衛,竟受命於內宦老賊!”
直到虎賁中郎將王越,劍履登閣。傳語曰:十常侍帶到。
待殺聲漸止,新帝居高俯問:“爾等,知罪否?”
所謂夜長夢多。三司會審,人證物證,悉數省去。新帝金口玉言,一言九鼎:“來人,殺無赦!”
便有虎賁郎,魚貫而入。將五花大綁的張讓、趙忠等人押入鞠場。
一時群情激奮。不知是誰挑頭,喧鬨中喊殺漸起。斯須,竟殺聲震天:“殺!殺!殺!”
竟是繡衣追魂弩!
竇太後聖旨,振聾發聵。被小黃門蹇碩中氣實足,朗讀出口。嗡嗡作響,落針可聞。
陛下何意?
“嗡——”哄聲四起,百官瞠目。
飛虻箭四射而下。竟穿胸洞背,破板楯重甲。
“殺無赦——”身邊虎賁中郎將王越,振臂高呼。
憑欄俯瞰全場,吐氣開聲:“明天齊聚,為太後壽。溥(普)天同慶,俱歡顏。自朕繼帝位以來,勤懇政事,複興漢室,不敢有一日之疏。遂有‘流火天降,麒麟送子’,竊覺得,此乃上帝之嘉許也。然外憂內患,相伴成害。黃巾外憂雖滅,兩宮內患猶在。朕寢食難安。本日便趁此良機,一舉肅除內宦(內患)!”
“喏!”
待笑罷,又各自點頭,揮淚當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