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人姓宋名奇,字元異。”曹節深看賈詡一眼,娓娓道來:“扶風平陵人氏。家世權貴,乃章帝宋朱紫之從曾孫。明識典範,少有才調。後因事連累,身故族滅。”
“敢問哪位是冇鹿回單於?”吳匡抱拳道。
“下臣賈詡,拜見垂白叟。”
為享尋醫問藥之便。年初,久病臥床的大長秋兼領尚書令曹節,暗中遷入園中彆館居住。用心保養,不問政事。
“時人皆言‘神鬼奇謀賈文和’,今老朽有幸得見。”曹節笑道:“畫中之人早已作古,門下流繳如何能繪其貌。”
漠北苦寒,多留饒須。再加胡帽諱飾,如何能辨竇斌漢人邊幅。
見許攸重重扼腕。
胡女便也罷了。胡奴何用?
見何進點頭,許攸又道:“所謂‘投鼠忌器’。上壽禮時,漢室宗親,洛陽權貴,文武百官,皆齊聚阿閣鞠城。隻需將阿閣團團圍住,羽林虎賁,北軍五校,自不敢輕舉亂動。趁陛下所募死士與十常侍翅膀,惡犬相爭,兩敗俱傷之時……”
新帝自繼位以來,蕭規曹隨,統統如舊,從未顯山露水。然為嫡母祝壽,可貴大張旗鼓一次。“百善孝為先”。新帝例外而為,亦是人之常情。符合道理。
洛陽西郭,函園。
獨一可疑,便是隊中檻車浩繁。車內所裝,撤除胡女,另有很多‘胡奴’。
“職責地點,煩請單於恕罪。”吳匡不敢怠慢。
吳匡問道:“單於車馬障道,皆是貢品乎?”
大將軍頓時心領神會:“當如何施為。”
然重新至尾,盤問數遍。車內貨色,皆是外相醃肉、金玉珠寶等進貢之物。並未埋冇兵器,亦未有私兵裹挾。
命保衛細細盤問。凡有可疑,及時上報。
“此乃‘聲東擊西’也。”許攸答曰:“西郭函園,駐有薊王精兵一萬。一旦孟津火起,近在天涯,函園守軍必不敢輕舉妄動。此時,大將軍再遣一親信入園,言:孟津為賊人所占,請出兵圍殲。一旦函園精兵北上孟津,洛陽城外,再無人可掣肘也。”
“還望長史教我。”何進倉猝上前見禮。
“章帝年間舊事,垂白叟如何能影象尤深。”賈詡再問:“可否……記錯?”
“右丞所為何來?”曹節笑容親熱。無事不登三寶殿。賈詡日理萬機,乃薊王劉備左膀右臂。總理洛陽政務。深為薊王所倚重。洛陽貴胄爭相攀附,然賈詡初心不改。忠心不二。位列薊國六謀主之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