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,領命,謝恩。”

“封令狐邵為扶黎長,秩三百石,‘銅印黑綬’。另賜銅錢五萬,蜀錦十匹,四時朝服及匹馬軺車一輛。”

薊王不忘叮嚀:“五縣瘠薄,城郭坍廢。如扶黎縣,乃舊縣複立。並無慮,將為烏桓內附之地。稍後當為歸義侯國相。主一國之政,更需謹慎謹慎。”

“門生,拜見王上。”

待五人改換朝服印綬,入殿麵君。

百官魚貫出殿。然亢奮之情,溢於言表。先前不過一郡之地。先督四州,又並十縣。河北萬裡國土,皆歸我主治下。手握半壁江山,三興漢室,豈又遠乎。

“臣,無貳言。”崔鈞肅容下拜。

簾外側席,門下報館左丞陳琳,苦思不解,低聲求問:“王彥方何故入幕府?”

“孔璋豈不聞,北海一龍,割袖斷交乎?”報館右丞衛覬,低聲答曰:“‘奇正相佐,輔車相依’也。”

“封王晨為賓徒長,秩三百石,‘銅印黑綬’。另賜銅錢五萬,蜀錦十匹,四時朝服及匹馬軺車一輛。”

“臣,領命,謝恩。”

“令狐邵,字孔叔,景、定、晨、淩,皆出王太師家門。”中書令趙娥,回身奏曰。

薊王又問:“泉州港令,何人可繼。”

“代孤徵元平。”君王用徵,大將軍用辟。

“臣在。”門下主簿孫乾,趨步入殿中。

門下署,鸞棲館。

時有大儒進言,三年之喪,實在二十七月,當守孝二十七日,非三十六日也。薊王稱善。然畢竟以日易月,宜當滿打滿算,不成錙銖必較,再行刪減。遂不改四九之期。

薊王金口玉言:時不我與,雖逢國殤,當奪情處之。家門諸子,皆奉國守孝,不去官職。

“鄭公,可另有高才。”薊王笑問。

至此,原遼東屬國各縣,俱得良吏。

“稟主公。崔元平,葬父歸鄉。主公何不召來,與左相重聚。”門下祭酒司馬徽,持芴奏對。

鄭玄持芴奏曰:“太原,令狐邵、王景、王定、王晨、王淩。當可一用。”

“此地,恐屬安市縣所轄。”薊王亦知。

薊國四師,傳道授業於王學。司馬徽、黃承彥,門下弟子,皆有所長。然論一城治政,多出儒宗所掌太學弟子。

“臣,領命,謝恩。”

“本來如此。”陳琳恍然大悟。

門下署,唯祭酒司馬徽,入萬石國老席列。餘下皆陪坐側席。與少府女官,分家擺佈。女官亦隻要中書令趙娥,伴君座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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