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壘各部,列隊下船。入軍堡安營。
洗漱換衣,步入正殿,與屬臣共用早膳。
“女王號‘賓就’,女王之夫,號‘金聚’,女官曰‘高霸’。平議國事。在外官僚,並男夫為之。其王侍女數百人,五日一聽政。女王若死,國中多斂款項動至數萬,更於王族求令女二人而立之。大者為王,其次為小王。若大王死,即小王嗣位,或姑死而婦繼,無有篡奪。”
公然“寶劍鋒從磨礪出,梅花香自苦寒來”。
“自年前鑿穿,都尉玄正領人築路營城,為雄師所用。”蔣乾照實作答。
薊王行事,不疾不徐。
薊王悄悄點頭:“其俗如何?”
動靜尚未遍傳西域。北匈奴亦將來及西竄,亂入安眠。經停數日,遍查洛陽表裡,吏治民情。兼有司馬防並魯肅治政,洛陽城當可無恙。薊王這便放心。
薊王步入寢宮。上元夫人攜墉宮玉女,已恭候多時。薊王,至人無己。容成術大成。上元等人,即便用儘渾身解數,亦潰如決河。
初伴王駕,多有陌生。雲霞衛,不必侍寢。
餐畢。南閤主記蔣乾,將西王母國詳情,娓娓道來。
“賓就女王,與西王母何乾?”薊王當有此問。
“王母竟不治政。”薊王遂問:“女王何名,可有男官。政令何所出?”
“通行漢隸。”蔣乾答曰。
洛陽東郭殖貨裡,乃輔漢大將軍府。足備屬吏值守。且南閤主記,掌管地宮耳室。為薊王耳目。更加表裡商道,絲路流金,諸多動靜彙總於此,故對西王母國,知之甚祥。
如前所言。薊王此行,未帶函園姬。上元等人? 一夜承歡? 遲睡未醒。伴王晨浴,雲霞衛責無旁貸。右禦衛長梁姿,並左禦衛長白微? 受封常寧美人。奉養夫君? 亦是分內之事。
“王母國中,何所書?”此亦關頭。
終歸名分既定。何時行周公之禮? 不過遲早罷了。貞絹不離身? 必有效時。
“主公明見。”蔣乾亦如此想。
五千函園妃,皆是先帝千挑萬選,河洛良家子。“選玉色輕體者”,“宮人年二七已上,三六以下,皆靚妝,解其上衣,惟著內服,或共裸浴”。現在,芳齡正佳。可堪大用。
話說。足有五十萬眾? 將遷出大震關城。或有人慮? “隴山之壁”,是否就此凋敝。實乃杞人憂天。更多古羌,正源源不竭? 順下冰原,五部前腳剛走,後腳馬上充填。冰原深處,究竟藏有多少古羌部落。便是西王母,亦未能儘知也。且冰原古羌,皆是母係氏族。無有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