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個一金知民氣。”聲音從身厥後。說話的是個胖大青年。
劉備也是一愣。
“獨目何能值二十萬？”耿雍不由起火。
“耿兄言之有理。又或許，他是怕我先知而悔怨。因而拿到金餅後，方纔說出真相。”
看了眼劉備，又看了眼身邊的耿雍，少年低聲說道：“二十萬錢。”
本來是和授業恩師一起去都城。可即便是兩人，也無需二十萬啊。
“去哪？”劉備又問。
不可！
“民氣。”胖大青年語含深意，豎起手掌。
站在一旁的耿雍，看了看劉備，又看了看遠去的牽招，不由一聲長歎。以他的經曆，人、馬、金，皆失。想必少年的名字，都是隨口誣捏。本日一彆，北地再無此人！
“好，我就跟你賭一賭民氣。”劉備與他重重擊掌。
年青人興之所至，即便是做了些無傷風雅的荒唐事，又何妨？
雖已眼瞎，可傑出的基因卻涓滴冇有受損。彆說，劉備還真有些意動。眼看黃驃馬來年就要出產，當時說不定公孫瓚還來配種……
“涿縣城南十裡，陸城亭，樓桑村！”劉備大聲答道。
“鄙人中山張世平，乃其間駔儈。”胖大青年指了指身後馬市：“足下可願與我一賭？”
母親雖曉得的多，可經曆少。不然也不會典當度日，還錯把鬥雞認成母雞。劉備致孝，故而冇有說破。將金餅一起揣在袖中，今纔想起。
劉備也是隨口一問。正要推遲，卻見樹上少年眼色一黯，便忍不住問道：“因何賣馬？”
“此馬懼水，冇法乘舟。你家在涿縣樓桑村，我這便把馬送去。”說著翻身上馬，就要拜彆。
也歪傾斜斜的倚坐了下去。
和張世平草草聊了數句，這便拉劉備分開。
“牽兄且去。備不日便回。”
“……”耿雍語氣不由一軟：“愚兄忸捏，不知你竟如此想。但是世道民氣，卻讓人絕望。今之經驗，何其貴！”
“記下了！”
翌日，商船早早拔錨，駛往老鴉渡。
一夜無話。
“豎子爾敢！”耿雍肝火沖天，一把抓住韁繩。
“賭甚麼？”劉備笑問。
“賢弟，你怎就信了？”耿雍其實在惱本身。為何要放手放他拜彆。財帛事小，被騙事大。劉備涉世未深，如果以受挫，耿雍又當如何自處？越想越急，越急越惱。隻覺愧對老友。
莫非……是去求官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