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驃騎。”見孫堅返回,董驃騎這才心有所依。

少帝先問身後馬隊:“那邊兵馬。”

“太皇聖旨在此,何必袁紹等人,眾口一詞。”董驃騎自發得,有“免死聖旨”傍身。

“喏!”百官倉猝上馬。

盧植言道:“事不宜遲,陛下速入函園。”

“誠如董驃騎所言。”趙忠暗中鼓勵:“事不宜遲,當早做籌算。”

宮妃心領神會。麟子生父,虎踞北疆。愛屋及烏,焉能坐視母子受難不成。

先前孤注一擲,為除心頭大患而無所不消其極。今大患已除,宜當善後。務必儘善儘美。趙忠遂言道:“不瞞董驃騎。車騎將軍何苗,劾奏大將軍何進之上疏,乃尚書令捏造。”

“恐已被害。”騎士答曰。

“老臣慙愧(忸捏)。未能護陛下全麵。”盧植領百官跪伏道旁。

少帝遂放心:“太仆辛苦。”

“張常侍如何?”少帝忙問。

見二人雄渾威武,少帝信心倍增:“有勞二位。”

此便喚做:後怕。

洛陽北邙,北芒阪。

何太後不置可否。宮妃已暗自垂淚。身邊宮妃,皆先帝時西園舊人。後入文園守陵。得何太後體恤,這才重回。知恩圖報,儘歸太後所用。

趙忠顧不得諱飾,厲聲問道:“可曾辨認遺骸。”

心念至此,饒是趙忠,亦遍體生寒,盜汗直流。

細細考慮。董驃騎這才強壓心頭驚怖:“何苗此人,貪恐怕死,嗜財如命。若脅之以威,誘之以利,或可轉圜。”

“臣等,叩見陛下。”盧植、王允,領幕府驍騎,沿北邙山麓,來往搜尋。一夜馳逐,筋疲力竭。

天光大亮,何太後披衣起家,先餵飽麟子,再梳洗換衣。

閔貢護佑少帝,終與盧植、王允等人相遇。

董重遂看趙忠:“此又是何人?”言下之意,能夠信賴。

“有勞文台。”事不宜遲,董重並趙忠,直奔西郭函園不提。

“寒擇暖衣,暑披薄衫。”何太前麵上無喜無悲:“因時而異。”

趙忠似早有籌辦。雙拳連擊前胸加後背。助董驃騎吐出濁氣,逃過一劫。

“若無大將軍照顧,太後……”宮妃欲言又止。

“謝陛下。”盧植領百官起家。

“乃張常侍親信,今後當有大用。”趙忠目視長秋殿。言外之意,今後可由其統領西園衛,監禁何太後。

孫堅又道:“末將已問過周泰、徐晃二校尉。皆言,陛下車駕出城,入函園辟禍。雲台火場,亦無人死亡。北軍五校知大將軍授首,天亮前已各自回營。城門校尉趙延等,也已各就各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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