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備返回艙內,取大氅為皇後披身。
梁上忽有人答道:“已罷宴。”
因而餬口隻剩下喘氣。
“何時發難?”
“老奴辭職。”
“在臣答覆之前,皇後無妨想一想:心中最想要的,又是何物。”
寄人籬下,被各方算計。
“最想要的是何物。”皇後輕聲反覆。
劉備答道:“何人繼任大統,非臣可定奪。立國之儲君,唯陛下乾綱專斷。臣從未想參與此中。皇後豈不聞待價而沽?今統統皆未灰塵落定。臣,又何必深陷此中。累及家人,延禍子孫。再者說,臣現在已是薊國之君。位極人臣,此生已不作他想。立何報酬儲君,又與我何乾?”
西邸,萬金堂下。
史渙幫手握腰刀,翹首以盼。
“薊王乃真人傑。”皇後止住悲情,再開口已平平無波:“薊王欲保王美人母子安然。卻忘了,我與辨兒亦朝不保夕。莫非厚此薄彼,二取其一,也是為臣之道?”
與府丞賈詡相視一笑。
劉備一刻不歸,七位蜜斯姐半晌難安。見劉備安然返來。這才終究鬆了口氣。
“此是何人?”
薄紗半透,纖毫畢露。露濃月華,嬌喘如蘭。
“何人處置?”
麻痹的喘氣。
因為,我是劉備。
劉備再昂首。
統統,不過是一片無從安設的赤子之心。
悄悄送回,又取裙襬遮隱。
權力陰暗麵的那些讓步與輕易。終將會消逝最後一絲人道。
“彆無非常。”
劉備跪伏在地,沉聲答道:“臣,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