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越遂將少帝之事,和盤托出。
剛送走幕府馬隊,便得周泰密報。
“徹夜之亂,皆拜阿母與阿父所賜。與其延禍家人,不如就此乾休。太後劈麵,留你全屍。”大將軍勝券在握。
周泰即命遊繳傳書右丞。以右丞之料事如神,定能窺破張讓所謀。尋著少帝下落。
少帝乃何太後所出。何進焉有弑君之心。
大將軍何進,焉能不知:“西園廣捨千棟,何缺一座雞鳴堂。”
車駕被毀,董卓領越騎吼怒而去。盧植與王允當機立斷。換乘駕車駑馬,抄近路,直奔函園。
何進等人沿途收攏敗兵,避入園中。何府二司馬,倉猝前來驅逐。
卻見人去殿空。唯在玉堂署中一輛構造馬車內,尋到虎賁中郎將王越等,昏倒不醒。不消說,寸步不離,保護少帝的劍宗王越,率眾登車時,被人迷昏。未能隨車隊同業。
“恰是張讓。”盧植答曰。
“北邙以外,另有大河攔路。”賈詡言道:“太仆當以大河為界,高低求索。”
話音將落。便聽賈詡一聲長歎:“數月之前,張讓登門求藥。曹節遂將華大夫所配丸藥,與張讓分食。猜想,張讓自知光陰無多,故行此險計。欲一勞永逸,除外戚之患。”
便在此電光石火間。勁弦響處。一支利箭後發先至,正中火箭。
“不識好歹。”何進怒急:“燃燒!”
函園,二崤城。
砰!
見弩箭遍插背上薪柴,然底下兵士卻毫髮無傷。大平座內趙忠等人,各自絕望。
何如張讓心中,另有策畫。
“好。”賈詡足智多謀,盧植言聽計從。
“張讓欲誅何進。”荀攸一語中的:“故大張旗鼓,率構造車隊馳驅北邙。引何進遣兵來追。若少帝不幸早崩,大將軍難辭其咎。戰國時,吳起抱悼王屍而被仇敵射殺。後新王即位,凡射中王屍者,皆極刑。開罪者七十餘家。吳起抱王屍,而報殺身之仇。與張讓行事,異曲同工也。”
電光石火,賈詡眼中精光乍現:“陛下車駕出何門。”
二箭相撞,飛火四濺。
賈詡心中一凜:“陛下從未至此。”
換言之,此乃張讓自知光陰無多,行捐軀飼虎,借刀殺人。除大將軍之苦肉計也。
南北二宮,殺聲漸止。然永樂宮並雲台殿,烈焰沖天。迴天有望。黃門內宦,十室九空。虎賁、羽林亦多戰損。周泰、徐晃,合兵一處。一邊命人救火,一邊奔赴玉堂殿,保護陛下。
四大謀主,殿前相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