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日未見的驃騎將軍董重,麵貌毀悴。不過是初秋。天高氣爽,衣不沾身。然裹著厚厚的狐素皮裘,仍覺徹骨奇寒,渾身抖如篩糠。

“兵髮長社!”曹操擲地有聲。

“無師禮,如何拜師?”孺子頓時泄氣。

命人掘城中草甸檢察,公然如此。今夏大旱,草木多枯死。待新草再發,便將枯草袒護其下。遇明火,將一發而不成清算。若能乘大風,必定大勝。何如天不遂人願。從夏初比及夏末,皆無大風可用。

“謝王上。”孺子不卑不亢,俯身施禮。

“喏!”

“雕蟲小技,不敷為奇。王上賜一串銅錢便可。”侏儒再拜。

“姓龐名德。”孺子喃喃自語。

“哦……”孺子似懂非懂:“此去那裡?”

車隊這便出發,奔赴敦煌。

廣宗,城外十裡,漢軍大營。

待曹操披掛而出,眾校尉已趕到帳前。

孺子邁步近前。單膝跪地,雙手上舉。

自收到騎都尉曹操箭射密報。困守孤城,一籌莫展的虎牙將軍夏育、輕車將軍董卓,這便長長鬆了口氣。

“……”

“喏!”樂進前去傳令。

“你我皆父母所生,豈能知名無姓。”侏儒語透不悅。

“大兄!”孺子倉猝懷揣美玉,反回檢察。

“卻從未聽大兄提及。”孺子不信。

“隻是……大兄,學藝既為護懷中美玉,拜師卻要將美玉送出。美玉不在,學藝何用?”

“大兄要去哪?”

“手中玉佩便是拜師禮。”侏儒再答。

“好。”劉備讚成道:“且上前來。”

伴著人群的驚呼,侏儒俳優出錯滾下高台。一個空翻穩穩落地,手足並用,向車廂撲來。

“啟稟都尉,無人行刺。”帳外答話者,乃新任軍曲候樂進。月前,樂進孤身返鄉,募來千餘義勇。曹操大喜,便許他軍曲候一職,帳下聽令。徹夜便由他領兵,拱衛中軍大帳。故而孟德才得以安睡。

好久,待車隊遠去。渾身抖如篩糠的侏儒,這才如斷線木偶般,轟然撲地。也不管渾身汙泥。

“依你所言,找個護身之法。”侏儒頭也不回的答道。

左中郎將皇甫嵩,不免開端憂心。自沙丘平台返回,蘇越便領匠人,趁夜出營,多日未歸。標兵亦不知蘇越等人去往那邊。乃至連存亡亦未可知。若無不測,必是入了廣宗城下的構造大陣當中,或正尋覓破解之法。

孺子聞聲,遂將已伸出一半的手縮回。

整日疑神疑鬼。苦不堪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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