薊國之矛,必有薊國之盾。
薊王言下之意。凡殺入決賽,二次出場,首坐演武新器,皆免費。自第二座演武新器始,方纔付出億錢。以此類推。
陳琳細觀雷霆破壁車,堅木包鐵,懸索提拉。特彆四足高支,毫無馬腳。便又傳書問道:“堅木鐵壁,火不能及。如之何如。”
斑斕四濺,兵卒紛繁落水。
薊王威天下,從不以兵革之利。然薊國兵鋒所指,所向披靡。如此,方能威天下。此與學而無用,異曲同工之妙也。
為張郃、馬超,販購之人,仍然是烏蓮、白卓,二貴妃。為許定,許褚,販購之人,仍舊是門下三吏。功曹許靖,賊曹劉翊,記室張節。
“然若懸樓,如‘赤金清鋼琉璃罩’。水火不侵,又當如何?”陳琳又問。
“喏。”中書令趙娥,這便領命。發賣演兵器的初誌,乃是為南下身毒,籌措軍資。二十億錢,充足支應。且門下多豪傑。仗義疏財,亦需適可而止。豈能如門下督鄭泰先前那般,家中有田四百頃,仍常不敷食。
故才金口玉言,定下新規。
不分敵我,將鬥艦上兵卒,悉數砸落水中。
“如此重器,用於演武決勝,難道傷及性命。”王後言道。
“演兵器所用,不過形具耳。人馬皆無傷。”薊王笑道:“場中亦是草丸罷了。”
砰!
用後代話說,一擊之威,可駭如此。
三通鼓罷,鳴鏑射空。
“然也。”薊王笑道:“若非以假亂真,如何能令場中表裡,一乾人等,皆身臨其境。”
無怪看客見疑。隻是以兵器,與演兵器十一,轟隆翻鬥車,頗多類似。更與構造塔吊,更多類同。然細觀,又大有分歧。特彆吊臂細弱,高低皆稀有條鋼索加固。更有甚者,與南港常見塔吊,下懸鉤索差異。此器下懸之物,乃是一,通體烏黑,鑄鐵球。
不愧是最後的大殺器。
百官皆覺得然。
“此丸,重八百斤。”薊王又取圖冊,與王後解惑:“可由鋼索拽高,下墜如隕落,擊破楯壁城牆,如摧枯折腐。故稱‘雷霆破壁車’。”
三通鼓響。演武十器,次第入場。兩邊人馬,輕車熟路,擺開步地。
“比衝車何如?”百官席列,便有人問道。
公孫王後,悄悄點頭。
“飛鬥車,送人上天也。”
閒話休提。
雖是草球,然飽蘸染料水,其分量可想而知。“鑄鐵破壁球”,先被鋼索提拉最高,再吼怒下落。如同鐘擺,如雷如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