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如此行事,可為明主。
雖未使出渾身解數,更未悄施仙術。卻足令人目炫神迷,驚為天人。
“南人行舟,北人騎馬。然我薊人,舟馬俱善。先前。言國境,多指交界。現在,言版圖,亦慮連海。正如大哥立江表十港。順下四海,續接荒洲。今,四海皆為陂澤,大漢亦與荒洲,水脈相連也。”
一言蔽之,薊國行事,水陸並進,舟馬俱全。若將大漢本地,視作內海。廣袤水路與荒洲相連。千帆競渡,日夜三千裡。朝發夕至,又何嘗不是大道通途。更加中繼港,多如珠串。遇風暴可就近避險。經金州港,四時通航。大舡滿載萬石,乃是十萬石。遠比陸運便當。
長夜無話。
負陰而抱陽,衝氣覺得和。道家陰陽之術,誠不欺孤。
然心中亦有諸事,尚未曾想好。畢竟,三十而立。
歲末年初,指日可待。
《老子·四章》:“和其光,同其塵。”相容燦爛,混合塵垢。言指,吵嘴皆能相合,不自創新。
王駕出城。金車大輅,行天子馳道。
四將,皆有千裡駒。武備可謂勢均力敵。許氏兄弟,麾下白毦精卒。對陣張郃、馬超所攜,西林少年,亦稱勢均力敵。勝負如何,未可知也。
薊王車駕,不與民爭道。車輛無需遁藏,待王駕抵近,隻需勒韁緩行。路上行人,亦無需跪地,立足施禮便可。
殿前保衛,搬動構造。半扇宮門,無聲自啟。身披(打獵女神)辛西婭戰裝,眾禦姬煙視媚行,笑靨如花。徹夜戍守,明晨伴浴。奉養夫君,不過遲早罷了。
“若結兄弟之邦,如何併爲漢土。”陳到反問。
恰是上古仙門,玄天二女,旋波,提謨。其舞,一名縈塵,次曰集羽,末曰旋懷。容冶妖麗,靡於翔鸞,歌聲輕颺。
“未可知也。”張飛答曰:“或比貴霜,結為兄弟之邦。”
一舞作罷,笑語歡聲。“雪花頻落粉,香汗儘流珠。”攜美共浴,氤氳旖旎,雲嬌雨怯。“一徑穠芳萬蕊攢,風吹雨打未培植。”
“然也。”張飛又道:“待將賜支都護府,改立梁州,為大漢十五州。扶南等國,立為寧州,為大漢十六州。身毒半島立為豐州,為大漢十七州也。”
“聞頓遜海渠鑿穿,主公當遣雄師為扶南女王複國。”陳到遂問:“莫非,主私有和親扶南女王之意。”
時候尚早,睡意全無。薊王返來,七妃起家迎入主位。見夫君駕臨,旋波,提謨,一展所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