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鈞一髮,龍馬揚蹄直立。
“騤嘯馬,差之毫厘。”薊王言道:“白龍神駒,萬中無一。當可與二弟赤菟,三弟烏騅,並駕齊驅。”
薊王攜百官,入五重殿。
君臣落座,貴霜國使,北匈奴使,雙雙入殿覲見。
火星迸濺,碎布紛飛。
發力撐住四蹄,將勁力卸去。又一躍而起,迎頭互奔。
見鏖戰兩邊,各自罷兵,讓出居中疆場。蔡少師,脫口而出:
“聯軍之事,不知貴國主,何意?”薊王先問。
三通鼓罷,二將同驅馬。
許褚,身披吞光窮奇鎧,胯下千裡騤嘯馬。兵器一長一短,伏虣、斬龍,皆為上品斑紋鋼,日夜不息,鍛打而成。
“喏!”中書令這便領命。
“王上所言極是。若北匈奴西遷,引去安眠雄師。鄙國當儘力東顧,助王上滅身毒佛國。”貴霜王使,慷慨發聲。
趙雲居高低擊。直截麵門。
“趙雲在此。”
“謝王上。”二人倉猝清算表情,各自落座。
許褚揮刀上撩,硬拚一記。
“趙子龍安在!”
“若各方對峙,少則三蒲月,多過一年半載,安眠有力東顧。”貴霜王使,如何還能不覺悟。
趙雲橫飛馬背。捲雲戰靴,勾緊雙鐙,止住去勢。
趙雲在前,許褚拖後。勒馬不及,眼看便要雙雙落水。趙雲順勢撥馬。龍馬橫身,暴露馬腹。千鈞一髮,許褚縱馬揮刀,殺奔肋下。趙雲若擋,必受重擊。無從卸力,人馬橫移,出錯落水。
《周禮·夏官·環人》:“環人,掌致師。”鄭玄注曰:“致師者,致其必戰之誌。古者將戰,先使勇力之士犯敵焉。”
四目相對,二人皆笑。
對撞三合,勢均力敵。四合交擊,蓄力相抵。人馬角力,許褚力大,倒拽牛尾。不料趙雲穩如盤石,巋然不動。互拚一記,各自後退。胯下千裡馬,“唏律律”嘶鳴不已。
“許褚虎軀頗重,騎術遜於趙雲。恐馬力不濟。”薊王看得逼真。
“許褚,馬失前蹄。當與趙雲,伯仲之間。”龐德公亦有明見。
豪勇之輩,必為前鋒。
“若安眠雄師,追入康居國境,引康居舉國相抗,再引大小烏孫,出兵互助。又當如何?”
“許褚求勝,趙雲不敗。脾氣使然。”公孫王後,號稱劍絕。自有事理。
咣——
聲如洪鐘大呂。
趙雲翻身上馬。將騤嘯馬悄悄拉起,好生安撫不提。許褚自有陳到,鬥艦救起。
“我等願為王上所驅。”北匈奴使,手握十億券鈔,心對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