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卑賤服從。”李肅焉敢不從。
“後事如何？”董卓詰問。
“聞，呂布與安素，義結金蘭。乃為義兄妹也。”牛輔答曰。
待正臘，再赴靖陵，告廟祭祖。
服虔這便覺悟：“先生所言極是。曆代君王多用其奇。奇者，不成告人也。唯主公用其技。技者，廣輸天下也。”
“一試便知。”董卓齜牙一笑：“呂布虓勇，乃世之虎將。聞白袍小將長阪坡事，某方纔覺悟。全軍易得，一將難求。”
待牛輔出殿，董卓又道：“來人。”
“丞相所言極是。”李肅擁戴道。
“你與呂布，訂交如何？”董卓劈臉便問。
“得丞相厚恩，呂布必欣然來投。”饒是李肅，亦暗自心驚。寄父亦是父。義子亦是子。正如董卓所言，膝下無嗣。諸如董旻、董璜、牛輔之輩，皆不堪大用。若百年以後，傳位義子。呂布擔當家業，續掌大權。可謂一步登天是也。以己度人。如此大利，焉肯輕棄。
“不得妄動，靜待月末。”董卓已有定計。
“喏。”
而後，順下巨馬水路，泊於南港。一日遊罷。
牛輔入殿通稟：“稟丞相，卑賤幸不辱命。”
“左中郎將呂布嫡妻，嚴夫人。”牛輔嘿聲一笑。
“且去一試。”董卓大袖一揮。
見時候尚早。薊王遂升瑞麟閣理政。稍後，再回合歡殿，安寢不遲。
董卓不置可否：“再去皋牢如何？”
“卑賤在。”便有親信入殿。
“既是虎將，平常之物，恐難易其心。”董卓亦有定計：“某子早喪，膝下無嗣。若呂布來投，當為義子。視如己出，承我家業。”
“何人例外。”董卓遂問。
遊曆大利匠人城。重登三足踆烏船宮。正殿金碧光輝，琉璃暖玉生香。
“《書》曰：‘（商王）作奇技淫巧，以悅婦人。’”儒宗亦歎：“本日方知，奇技、淫巧，大有分歧。”
“安素乃安世高之女。今為薊王朱紫。”董卓轉而又問：“然與呂布何乾？”
宮內守備，則轉交三百函園姬，並三百雲霞衛。
“為何，獨此婦例外。”董卓又問。
“且照實說來。”董卓眼中，精光一閃。
“裁彎取直。”服虔一語中的。
“喏。”牛輔言道：“不其侯伏完、左中郎將呂布、司隸校尉桓典，家中用度，皆出函園列肆。亦或是陽港雙市。常日足不出戶，多由家中奴婢，外出采買。然，唯有一人例外。”
萬歲塢，魚梁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