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張儉,博學古今。麾下黨人亦皆飽讀之士。然論知人善用,謀國有術,遠不及許攸一人。先前得林慮山傳書,命其救援許攸、陳琳等人。本日看來,果有大用。

許攸心領神會,笑問道:“少府隻為家小乎?”

“奇策。”**含笑讚成。

許攸答曰:“薊王乃純臣。行事有禮有節,從未僭越。且素不喜機謀之術。‘故用國者,義立而王,信立而霸,機謀立而亡’。薊王威望天下,霸業初成。焉能與二帝同流合汙,操弄**之術。仁者所不為也。”

“區連,何許人也?”薊王又問。

“麒麟天降,應運而生。閉幕亂世,還以清平。竊覺得,自桓靈以來,黃巾始亂,群盜蜂起。天災天災,今漢一息尚存。然二帝並立,宰割東夏(東方)。而後群雄並起,亂世將至矣。”環顧世人,許攸忽涕泗橫流:“若把河西比作大漢一臂。東夏乃大漢親信之地也。斷臂尚能求生。若遭穿胸洞背,剖心坼(chè)肝,焉有命乎!”

唯獨**,安靜如初:“子遠,可有良策?”

“鼎祚不繼,社稷難存。因何發笑?”便有黨人反問。

公然眾望所歸。

張儉亦笑:“荀子曰:“先王之道,忠臣孝子之極。’若不能孝親,何談忠君。”

言及此處,**目視許攸,意味深長:“天下板蕩,大亂將至。我輩裹挾此中,恐難獨存。唯有同舟共濟,方可護家小全麵。”

“黃支船行可八月,到皮宗;船行可仲春,到日南、象林界雲。黃支之南有‘已程不國(斯裡蘭卡)’,漢之譯使自此還矣(注①)。”

海上絲路圖,高懸正中。

市舶令田驊,命屬吏將來往船商上報航路圖,悉心彙總。待專開朝會時,娓娓道來。

環顧群臣,薊王笑問:“征林邑,諸君可有奇策。”

“區連,亦作區憐。本是象林縣功曹,因與縣令反麵,領千餘宗人造反。攻殺縣令,自主為王。”田驊言道:“日南郡民,非越人,自稱占人。書言,‘(日南郡)男女**,不覺得羞’,‘深目高鼻,發拳(蜷)色黑’。若書中所言非虛,則皆為化外野人。故不平王化,野性難馴。稍有異動,便燃燒官寺,殛斃吏民。為禍日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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