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心比心。可知彼時,陳宮自救之心。
“子仲覺得,陳宮如何?”陶謙臥榻出聲。
閣房當中,唯剩彆駕麋竺一人。
“卑賤竊覺得,此乃陳宮之計也。”長史楊弘,大而化之。無從令人佩服。
顯陽殿中,推杯換盞,歌舞昇平。
前彭城相薛禮,受封騎都尉。領麾下屯兵,並淮南降卒,計萬人,共組一軍。守備廣陵郡。廣陵太守趙昱,遷為治中。典農校尉陳登,拜為新任廣陵太守。如彆駕麋竺,主簿張邈,皆有封賞。
好像與中流砥柱,迎頭相撞。
後代《博物誌》有載:“海陵縣多麋,千萬為群,掘食草根,其處成泥,名曰:麋畯。民隨而種,不耕而獲,其利所收百倍。”
廣陵金城,陶謙府邸。
楚都壽春,江東車騎將軍,袁術府邸。
淮南全軍淹冇。大小艦船,悉數被焚。另有百餘艘木蘭大舡,滿載糧草輜重,堵塞海陵倉港。皆為呂布所得。
“來將通名。”方天畫戟,輕挑小枝,將敵將頭顱,送至馬前。
內有射陂,外有長洲澤。扼江淮水路,市舶衝要。廣陵一郡,足支徐州。
論知陳宮至深,無出張邈之右。先前,情勢所迫。陳宮欲行借刀殺人,害陶謙性命。並將心中所謀,向張邈和盤托出。彼時,恰是『獻地商於·徒長馬齒』之『前半計』。換言之,毋怪湖海豪士陳元龍,未能窺破陳宮奇謀。乃因,陳宮先前,確有此謀。假袁術之手,嚇死陶謙(詳見:《天下·1.161 明爭暗鬥》)。
河海解凍,二子遂自薊歸。衣不解帶,奉養老父榻前。陶謙病情,稍有轉機。呂布犒賞有功。然親信曹宏等,悉被除官。齊入府哭訴。
何如,陶謙卻避而不見。隻令宗子陶商傳語。言,不在其位,不謀其政。徐州之事,悉聽尊便。曹宏等哭訴無果,紛繁散去不提。
先前徐州官吏,如親信曹宏等,讒慝小人,悉數奪職。職員名單,皆出陳宮之手。可謂直指弊端,切中關鍵。
呂布重開金城章台宮,大宴群臣,犒賞有功。全軍雷動,士氣大盛。
殿中百官噤聲,謹小慎微。唯恐激憤袁術,延禍上身。
鏖戰一日一夜,灰塵落定。
“此中有詐。”長史楊弘,抱恨發聲。
“二陳可也。”陶謙轉而又道:“然,必不能為呂布所用也。”
因而,恩典已報。自當,公私清楚。
主簿張邈,盤點海陵港中二百萬斛,淮南新米。確認無誤,倉猝趕回相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