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“鮫皮”,非是南海鮫人皮,亦非後代沙魚皮,實乃魟魚皮。又稱妖怪魚。身形扁平,略呈圓形或菱形,軟骨無鱗,胸鰭發財,如蝶展翅,尾呈鞭狀,有毒刺。多生海底。

然甘夫人初來,且並未嫁入,尚無此報酬。

謂“量體裁衣”。薊王後妃皆有專屬鮫衣。是非合體,鬆緊適合。

“長姐何故遊移?”何妃常來伴浴。溫舍櫃內,擺設專屬鮫衣。正自行改換。

諸王子,又豈不學好。

時下鮫皮,多用於刀劍卷柄,裝潢外鞘,諸如此類。

“夫君現在,想必已入寢。”何妃笑道:“王宮當中,除夫君外,皆為婦人。便是遇見,亦無妨。”

“服從。”

謂“換湯不換藥”。三百雲霞衛,日受重用。然卻皆未得侍寢之幸。函陵令魯肅上疏求問,五千西園妃如何安設。是否出王太後授意,薊王不得而知。然,薊王竊覺得。三百子嗣,足以。

是夜,薊王宮泅水館。

“同渠共浴,無需拘禮。”竇太皇亦覺悟。言罷,又衝甘夫人言道:“一彆經年,夫人安否?”

大漢四百年,母憑子貴。又說“子弱母壯,必亂天下”。二合為一,“子貴母死”。

所幸身邊乃閨中姐妹,並無外人在場。

饒是如此。何妃亦不由暗自心驚。

薊王三百子嗣。後宮妃嬪,皆有後代。若循此例,後宮無人矣。

即為人父,當儘父責。

終歸“養不教,父之過;教不嚴,師之惰”。

人倫之事,因人而異。後宮絕色,若隻避孕期,豈無例外。

心馳而神馳之。甘夫人再無芥蒂。先前長居西園。先帝時,亦出入裸遊館,流香渠。習得上佳水性。與何妃競泳,不分伯仲。

阿鬥出身,實過玄奇。然薊王之以是堅信不疑。撤除諸如千裡投懷,完璧產子等,諸多鐵證外。時,何後私言薊王,常做胎夢,仰吞北鬥。遂取名阿鬥。

薊王千乘之家,亦需“養兒防老,積穀防饑”。隻因老而無用,恐再無先見之明。薊國千萬黎庶,大漢十三州民,何去何從。皆需明燈指路。何來長明之燈?

夏季溫泉,便是夏季暖泉。溫湯攝生之道,何必“杜彥回”多言。沸湧如湯,療治百病。亦非虛言。

“小妹,言之有理。”甘夫人稍作喘氣,這便除內服外套,著素紗襌衣,換穿鮫衣。

表裡國政,高低府事。擺佈國相,幕府三丞,自會秉公措置。無從定奪,奏問薊王劈麵。吏治之盛,可窺一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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