斑斕螭首,自出楯後。機簧聲中,螭首吐水數丈。居高臨下,澆向楯牆。
列車樓,網開三麵,卻被舫車擺脫。五樓暖閣,薊王看得逼真。
列車樓,各車樓內藏構造諸器,遠近凹凸,各分歧。二攻城舫車,被二列車樓。困於岸邊。連弩對射,碎木迸濺。列車樓,楯牆開啟。軟梯射上舫車,樓內先登,頂盾捉刀,簇擁而上。
許氏兄弟,竟傾巢而出。戰車樓居首,後連五列車樓,直撞敵軍本陣。
如此,戰局明朗。泰山五候,隻剩昌霸,並呼廚泉,守備大本營。
試想,刁悍如武卒,亦不過“負矢五十”。車樓、鬥艦內,排設機乾係弩。機簧聲中,箭如雨噴。萬箭齊發,絕非虛言。
“許氏兄弟,竟無人在鬥艦當中。”便有看客,幡然覺悟。泰山五候,各領兵器。吳敦、尹禮,亦是井闌舫車並構造鬥艦,包夾製勝。可想而知,無許氏兄弟領軍,縱白毦精卒,亦無從與泰山五候相敵。
百官心有慼慼。這便清算表情,放心觀戰不提。
擺佈邊渠,構造鬥艦,亦分出勝負。
“軟梯孱羸,不敷製敵。命將作寺,設法加固。”
不料構造弩車,竟可一車多用。隻需改換機構,便可發射各式弩箭、彈丸、刺網。奇思妙想,直令人歎爲觀止。
將將水龍弩破敵,不及喘氣。又見戰車樓,長驅直入。
如此,五車接連“燃火”。車中構造諸器並先登兵卒,五彩斑斕,皆焚於烈火(染料)。
泰山五候之孫觀,舉盾提刀,衝殺在前。
見列車樓橫越中渠。百官席列,便有人問道:“車樓五列,當如何破。”
為首戰車樓,楯壁開啟。
車樓先登,將將攀上舫車,便被兜頭一刀劈落。
廬士箭發如雨,兵卒盾刃相擊。船首刺網弩炮,被帆竿所阻,無從互擊。帆竿雖可折,然船頭互抵,貼身搏鬥。射程太短,弩炮故意有力。
“喏。”中書令趙娥,銘記在心。實兵演武,將各自缺點,透露無疑。加強補弱,此亦是演武之意義地點。正如步兵腳踝樞紐,貧乏庇護,戰時恐為長戈刀鐮所乘。薊王亦命將作寺,打造新式步兵戰靴。
“速退!”以一敵五,必落下風。孫觀當機立斷。
“故語曰:‘百足之蟲,至死不僵’。斷其首尾,亦可兩活。卻不知,當作何解。”同僚亦慨歎。
集合兵力,一戰破敵。
戰車樓,楯牆矗立。遠比列車樓宏偉。正因體積龐大,故能加裝大型構造器。又被百餘兵卒,接力驅動,速率極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