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上世人,皆通技藝。不急喝采,便聽廊下有人先言:“好刀法。”
待命家仆,取臘賜所賞,琉璃屏風,橫欄身前。國老這才言道:“且開匣一觀。”
“馬超幼年,阿母不準喝酒。以茶代酒,姐姐勿怪。”馬超目光清澈,一塵不染。胡姬相形見絀,竟不忍直視。忽覺自慚形穢。不敢久待,掩麵遁去。
見世人怏怏不樂。張郃這便言道:“蔡國老,博聞廣識。孟起何不去,問計恩師。”
“胡旋女,胡旋女。心應弦,手應鼓。弦鼓一聲雙袖舉,迴雪飄搖秋蓬舞。左旋右轉不知疲,千匝萬周無已時。人間物類無可比,奔車輪緩旋風遲。”
“舊事隨風,不提也罷。”那人本身後解下漆木長匣,雙手奉於馬超:“神兵得其主也。”
薊王自通絲路,中西域立幕府。更加和合之風,遍吹巨馬水岸。絲路沿線胡女,簇擁而至。薊王遂立樂府,悉數安設。酒壚、客舍,好婦、胡姬,比比皆是。
“大哥所言極是。”馬超這便覺悟。事不宜遲,世人草草罷筵。鮮衣怒馬,共赴王都。
“乃取自董卓屍身。”那人語出驚人。
“孟起仍滴酒未沾,如之何如。”潘璋慨歎。時人皆知,好婦善勸飲,胡姬更勝一籌。畢竟。花前月下,美人如玉。名流自風騷,如何忍心相拒。潘璋等人多次相試,馬超皆不為所動。公然純真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