鹽、鐵、碳、穀,薊國皆能自給自足,毋須受製於人。
文休先生,便是許靖。時門下督鄭泰,受命南下,徵辟汝南英才,說降葛陂黃巾渠帥彭脫。後一併北上。功曹許靖,賊曹劉翊,記室張節,今皆位列門下五吏。乃薊王門下重臣。
呼廚泉並泰山五候,演兵器2、四,乃水陸兩用,攻城舫車。一車為構造雲梯,一車為構造井闌。
待許褚拜彆。便有賊曹劉翊,記室張節二人,自出屏後。
呼廚泉畢竟南匈奴王子。薊國北人客庸浩繁。蕃邸有南匈奴王使,常駐國中。措置相做事件。掌管南匈奴人客庸入籍、代南匈奴單於,征收賦稅等。多年前,南匈奴單於上疏。求與藩王食俸劃一。薊王代為上表,先帝無不該允,並賜劉姓。
好婦如花嬌顏:“公子既問,妾不敢不答。天然有得。”
“唉。”許褚這便解纜。演武期近,茲事體大。便是許氏兄弟,亦不免俗。
更早時,與馬市孺子蘇雙,共乘一騎。便是白馬公孫,亦不由心生敬佩。
許靖未卜已先知:“但是憂心無人擲金互助。”
國主尚且如此。況百姓乎?
張郃、馬超,與潘璋、朱桓,相約一見。西林少年亦在。
“恰是。”許褚抱拳言道:“故求先生互助。”
正因天橋覆道大興,天梯高低便當。更加薊王宮十字飛閣,空中宮苑,為國人所羨。故二層、三層,多重列肆,遂在樓桑鼓起。諸如橋樓歸市,上、中、下,三層覆道。華燈初上,琉璃枝燈,好像銀河散落。十倍繁華。懸樓棧閣,堆疊錯落。薊國營城術,冠絕天下。非親眼得見,不成儘知也。
“乃為明日演武。”許褚實言相告。
“然也。”許靖撫掌而笑。三人皆二千石高官。民爵亦是十五等之少上造。三人合力,雖不敢稱富可敵國。然豪擲千萬,亦是雲淡風輕。
適會歲節(年假),公卿罷朝。百官無需當值。門下署倒是例外。許褚直入門下署,與許靖相見。
“仲康,所為何來?”許靖笑問。
時樓桑,民多地窄。又未及分戶。因而高樓林立,鱗次櫛比。為便於來往,公眾自發搭建覆道,便於通行。俗稱“天橋”。因而過街天橋,遂成薊國一景。於車水馬龍之街衢路口,搭建過街天橋,因循成習,乃為常例。堅木包鐵,鹽漬白灰。堅毅耐用,防蟲防火。
薊王朝堂,雖無朋黨之爭。然豪傑相契,納頭便拜。恰是國俗民風。正如三台令竇輔,並泰山五候。萍水相逢,意氣相投。何分貴賤文武。時少君侯取長姐妻。與關、張桃園結義。正應那句,豪傑莫問出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