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有人言。近似不過侍子,何來過百兵士。正如少時,烏蓮入樓桑。所攜部民親衛,又豈止百人。侍子攜部族主子北上,亦是兩漢舊例。客居於樓桑蕃邸,亦或是采辦良宅,定居國中,皆可。侍子,乃各部王子也。斷不成等閒視之。
三通鼓罷,鳴鏑射空。
薊國稱“大漢一藩”。水草豐茂,天時儘顯也。樓桑蕃邸,歡迎歸義、率善屬國。徼外番邦,諸如此類。三番雖常混用,然其意卻不成混為一談。
話未幾說。兩軍登船。各司其職,各就各位。前船麵弩炮擺列,刺網蓄勢待發。廬頂(舯樓一重)中船麵,船翼翻轉,轟隆投石車,緩緩升起。艉樓矗立,另設飛廬(艉樓二重),舍後船麵。挹婁廬士,居高低射,飛廬上置爵室,三麵清鋼琉璃落地舷窗,可比中軍大帳。擺佈船舷,排設楯牆(女牆)。楯後舷道,皆有精兵保護。防備敵艦接舷。
本日演武,隻剩薊東尹鐘繇外甥,繡衣軍候郭援。並下辨氐王雷定從弟,雷銅。演兵器9、十之爭。
思路如野馬脫韁,正浮想連翩。忽聽歡聲雷動。
顯而易見。軌路戰車,環渠鬥艦。乃兵器期間,矛、盾之爭。
五尹之崔琰,感同身受:“主百姓氣所向,三興之君也。”
皆擦身而過,未能射中。
薊國海納百川。顯學又豈止儒墨二家。早將諸子百家,融會貫穿於《薊國大百科全書》。並薊國五學:王學、太學、大學、門學、科學。
“聞曹孟德掘環渠,火攻壽春。將城頭構造諸器,燃燒一空。”薊都尹婁圭慨歎:“本日一見,方知何為,主公所言‘堅船利炮,鐵壁鏵嘴’。”
五尹之鐘繇,心有慼慼:“古往今來,凡雄城,無不背景臨水。謂‘山川之險’。然本日所見,方知孟子‘域民不以封疆之界,固國不以山溪之險,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。’所言不虛也。”
軌路戰車樓,乃城防利器。環渠鬥艦,為攻城利器。時下城邑,必據水陸衝要。坐擁船舶、車馬之便。如曹孟德,掘環渠攻城,自此今後,絕非個案。如何禦敵,見仁見智。然城中若內藏環軌,戰車樓來往巡弋。即便城牆焚燬,城門被破。城內守軍,亦有一戰之力。
場中勝負已分。
羌人羊大,漢字為美。越是初級的筆墨,越能由淺入深,邃密描畫。自我表達。
正如感情的歸屬。愛、恨、情、仇,需清楚。切莫將情、欲,混為一談。兩情相悅,卻為世俗拘束。婚姻嫁娶,衡量年紀、出身、邊幅、家世,皆是欲。凡論及擇偶觀,皆是慾求不滿。情在欲上。義在法上。真愛超出世俗,特彆貴重。以是,寡人無情。隻因好處拘束,牽一髮而動滿身。時候保持腦筋復甦,斷不成等閒動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