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太皇對峙薊王迎親洛陽。隻因安氏乃大長秋兼領尚書令,大寺人曹節養女。不成等閒視之。

然“其道能夠大美興,而難以算計舉也。是故‘日計之不敷,而歲計之不足’。”便是所謂積少成多。

自和親三郡烏桓,塞外鮮卑,漠北高車,西域五十六公主,東洋列島女王,嶺南十夷王女,及諸夏仙門。到並開四方都護,好處之“大美興”,而“難以算計舉也”。便是薊王“和合之道”也。

因而商定,由洛陽令司馬芳並黃門令左豐,持節相送。

薊王無難事。朝野高低,無人攔住。

合肥侯亦苦於朝廷“草創”,缺斤短兩,無錢可用。因而趁機與金市子錢家相商。淯陽君湯沐邑,位於南陽。質金不成隻分洛陽。

見蔣乾很有儀容,儒雅風采。少帝見之甚喜:“不愧是薊王門下。”

“主記免禮。”少帝和顏悅色:“賜座。”

所謂迎來送往。有送必有迎。待送嫁入函園。薊王必有正副“迎親使”,列隊出迎。

嫁是不嫁?

稍後,便有洛陽子錢十家,遣人交割湯沐邑。

此不難瞭解。官秩太高,官秩太低,皆有淩辱摧辱之嫌。

董太皇並竇太皇,端坐簾後。少帝正襟端坐殿中。

新帝倉猝修造南陽雄關不提。

“陛下所言,無有不當。”蔣乾肅容下拜:“下臣代我主,伸謝天恩。”

獨一缺憾,後宮胡女流行。因而“朝過夕改,君子與之”。故,以後朝堂再行賜婚,多為漢家女。竇氏、何氏、馬氏、鄒氏、杜氏。再加安氏、馮氏。一脈相承。

所謂“事出有因”。

子錢家無有貳言。遂將五千萬貰金,一分紅二。董太皇並新帝,各取其一。再各出少量,充作嫁資,陪嫁安氏便可。貰金隻此一次。餘下封邑年年收益分紅,則儘歸安氏所用。

少帝亦欣然允之。獨一牴觸,便是迎親還是送嫁。

“如此甚好。”少帝終究暗自鬆氣。話說,若薊王執意上京,少帝亦無可禁止。唯有聽之任之。然,此乃權臣之行事,猜想,薊王必不會一意孤行。

“太皇放心。門下流繳,狗盜雞鳴,怪傑異士輩出。斷不會有失。”蔣乾已安排好統統:“便是董驃騎並何車騎府中家小,亦足可保全。”

乃至有封君列候,感激涕零。得救於水火當中也。

封君列候,質押食邑,獲以巨利。早已不是奧妙。“城上金烏,河間姹女”,亦風傳洛陽表裡。換言之,洛陽子錢十家,背後金主乃天家帝後。先帝並永樂董太皇,賣官鬻爵,斂財無數。暗中授予子錢家,貰貸封君列候,許以厚利。亦是人之常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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