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理。”崔寔亦取出一緡錢,押注羌族少年。
故而喝采的多,下注的少。並無多少人,真看好少年能最後奪冠。
“然也。”蔡邕笑道:“半月前洗馬蘇雙投帖舍間,為一人肄業。姓馬名超,乃新附羌女之子。老夫隨口應下,卻不見此子退學。經琰兒提示,老夫這才記起。東羌幼虎,負母破閘!”
撞線後,馬駒兒卻並未勒停跑馬。而是勻速繞圈,等候決賽到來。
而後便綴在頭馬尾後,一起隨行。有驚無險的撞線。
外道處於優勢,馬駒兒排在開端入彎。
十五輪預競走完。看台上的萬餘觀眾,心中亦選定目標。爭相下注。
“哦?”崔寔這便覺悟。竟衝小蔡琰遙遙一禮:“琰兒真乃老夫一字之師也。”
“怎隻跑了第三?”台上小蔡琰,一時還未想明白。
如前所說。最後一輪參賽,優勢多多。身下跑馬又頗肥胖,如何能連贏三場。
“能連贏三場乎?”潘獐兒大呼。
感喟未止,喝彩成片。台上觀眾神采各彆。大半都輸了錢。唯有少數高人,笑到最後。
鳴鏑響過。駿馬電射而出。
時候間隔短。園地又空曠。讓跑馬一向保持著奔馳的機能,不使身材冷卻,尤其首要。
搶入直道,速率陡增。
“哈哈!馬駒兒!”小火伴們又蹦又跳。衝動之情溢於言表。
成為萬人核心的馬駒兒已被老友團團圍住。
撤除落敗者已連續離場。剩下六名騎士,皆在繞場慢跑。
觀眾看來是禦馬乘風,天賦異稟。
兩位大儒,天然高人一等。
換句話說。隻需跑進前三,便可入決賽。
與初賽後,還隔著一輪複賽分歧。第二輪賽罷,緊跟著便是決賽。
趁三騎士列隊內道,順次入彎。馬駒兒奮力揚鞭。
待清理好賽道。隨即各就各位。
身下瘦馬彷彿力儘。間隔被越拉越大。隻排在第六個入彎。
追著馬尾,高速入彎。
看台上響起連片驚呼。
一馬搶先。衝向終線。
瘦馬離弦而出。搶得頭名!
下次早來,再換匹良馬。天然是奪冠的大熱點。
數圈跑下來,敵手大汗淋漓,疲態儘顯。瘦馬卻在出彎後,驀地發力。
複賽兩輪,各取前三入決賽。
“快,去馬間餵食些精料,籌辦下一場。”見覆賽騎士紛繁入場,朱獾兒倉猝說道。
吾家千裡駒,便要乘風而起,一騎絕塵了。
身前三名騎士,皆是賽場熟行。一字排開,並道弛行。攔住來路。亦攪亂了風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