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”。薊王與秦後,雙宿雙棲,東風數度。
“本覺得,雛鴉已是大船。”茱莉婭·多姆娜,顫栗出聲。
《禮記·禮運》曰:“父子篤,兄弟睦,佳耦和,家之肥也。”又曰:“禮義覺得紀,以正君臣,以篤父子,以睦兄弟,以和佳耦,以設軌製。”
“免禮,賜座。”薊王如沐東風。
終歸,家和萬事興。
腳結壯地,這才悠悠回神。
固然,若非薊王西行。安眠老王,垂死之際。王子必衣不解帶,奉養床前。唯恐闊彆,王位旁落。然若不與薊王相見,東部聯軍,對壘康居邊疆,無從西歸。更於繼位倒黴。故衡量利弊,安眠王子,冒險南下。假扮鬍匪,與薊王相見。
洗漱換衣,表裡一新。由十字飛閣,入中殿,升爵室。
如巨鯨亂入,驚擾魚群。帆船四散遁藏,讓出居中航道。
秦後此行,目標不言自喻。收攏殘存權勢,為薊王君臨羅馬,先行鋪路。
不等姐妹發問。椒風美人已先答:“毋慮。乃入船宮覲見。”
稍後,薊王自下中殿,訪問群臣。秦後爵室設席,接待茱莉婭姐妹。
百官恭送,而後魚貫出宮。車駕返回各處府邸。貴種皆以遷出,客籍連續遷入。華氏城表裡,固若金湯,安然自是無虞。摩揭陀國,王舍城,上茅宮,亦修造過半。薊王有言在先,待修造畢,當為豐州治。
待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薊王起家罷筵。攜秦後入宮安寢。
此時。薊王仍不知。茱莉婭姐妹,乃青史留名,女中英傑。隻當是平常貴女。邦國之間,不失禮節。罷了。
“本來如此。”茱莉婭·馬依莎,默記於心,轉而又問:“薊國有樓船多少?”
翌日,薊王攜秦後,宴請北天竺諸國主。三日,受馬鳴菩薩並僧團覲見。四日,秦後於香花宮,伶仃設席,宴請諸王後妃,並百官家眷。五日,薊王攜秦後,乘三足踆烏船宮,並乾支海市,由橫海艦隊護送,順下枝扈黎大江,經過已程不國,橫渡安眠海,直入波斯灣,西巡條支國,甘英港。
“夫君船宮,三足踆烏。”恰是椒風美人英妮娜,趕來壓驚。
英妮娜笑答:“不必。”
殿中百官,皆為家臣。與薊王家,休慼與共。焉能不喜。
言猶在耳,雛鴉號,港中轉彎,直衝船宮而去。
雛鴉號。
一夜無話。
茱莉婭姐妹,長姐茱莉婭·馬依莎,已結婚生子。小妹茱莉婭·多姆娜,也已婚配。此番攜隊遠行,本就為與夫結婚。何如,陣容過於浩大,乃至於被安眠王子,所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