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和又道:“且喚一乾人等,細說詳情。”

何顒笑道:“臨時起意,當與此事相乾。”

蘇雙又命人通報樓桑令。然白龍馬快。十裡樓桑,轉眼即出,追之不及。如之何如。

何後遂言道:“南陽蕭瑟,百裡無火食。不知薊王麾下,可否循蹤而至。”

“未曾。”廄丞哭訴:“嗇夫常某,腿傷未愈。見其為白龍套鞍,部屬這才言語相問。豈料此獠,竟不置一語。隻顧翻身上馬,奔衝而去。”

曉得此事,何顒又問:“先前曾有嗇夫,見其自下寺樓。不知二位明庭,可曾言及此事。”

“常山?”蘇雙、張和,異口同聲。

再者說來。董卓焉知車駕南下,卻非東進。如此隻需到達泗水岸邊,便可逆流直下,就藩魯國。無驚無險,大功一件。何樂而不為。

“非也。”樓桑令何顒言道:“公孫太守在北,白龍卻奔衝向南。南轅北轍,縱日行千裡,亦難至也。”

何後問道:“此山何名。”

何苗答曰:“華雄能與薊王三弟一戰。足見勇武。且麾下五百具裝,乃鮮卑王騎。以一當十,所向披靡。”

“恰是。”廄丞斷不會記錯。

“騎術如何?”王太後又問。

“莫非,乃為白馬公孫盜馬?”張和疑道。

“二位令君,宜速入宮,通稟此事。”何顒言道。

“便習弓馬,騎術頗佳。”蘇雙照實作答。

“常山乃國號也。”蘇雙言道:“此名有詐。”

蘇雙歎道:“如明庭所言,非為公孫瓚。”

“當是何人追隨。”何後又問。

何苗答曰:“乃魯山也。”

自輕車南下。一起所見,餓殍各處,滿目瘡痍。門路儘毀,雜草叢生。常有野雉、野狗出冇,橫穿過道,驚嚇人馬。

何苗答曰:“我等循路而行,車轍頗深,且又露宿道旁。待明日火燼猶溫,必定曉得。”

何後終是放心:“如此,甚好。”

“王太後所言極是。”何顒奏道:“臣竊覺得,白龍南下,乃為救太後母子也。”

“恰是。”薊王諸事,無分大小,皆成美譚。路人皆知。白龍之事,亦不例外。

眼看日薄西山。趙忠遂隔窗相問:“稟(甘)夫人,天氣漸晚,夜路難行。可學販子露宿於道。待明日再行不遲。”

“請明庭同往。”蘇、張二人,異口同聲。

“事出必有因。”中書令趙娥,已取來官吏集簿。王太後細觀畫像,遂言道:“觀此人『濃眉大眼,闊麵重頤』,必義士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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