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盧車騎放心。我與薊王,不是兄弟勝似兄弟。且諸將皆與薊王交厚,我豈不善待。”董重笑答。

“明公此去洛陽,當無驚無險。”審配言道:“卑賤卻心憂,廣宗城內仍藏有神鬼諸器。”

盧植又叮嚀道:“孫子曰:‘知能夠戰與不成以戰者勝,識眾寡之用者勝,高低同欲者勝,以虞待不虞者勝,『將能而君不禦者勝』。此五者,知勝之道也。’麾下老將,董將軍當可托任。切莫隨便插手軍政。”

黃門令左豐,這便宣詔。

盧植言道:“董重乃永樂董太後子侄,誌不在行伍,亦不在朝堂。如他所言,此來不過例行公事。克服回京,封侯拜爵。坐享繁華繁華,位極人臣。二位可悉心幫手,今後必受重用。”

時下,何人保舉,尤其首要。

二人得償所願,再拜拜彆。

待盧車騎拜彆,新任驃騎將軍董重輕咳一聲開口:“董某此來,一不為奪權,二不為冒功。不過是替陛下略儘微薄之力。我與薊王乃刎頸之交。再場諸將多與薊王熟悉。子曰:‘四海以內,皆兄弟也’。關了門,便是一家人。盧車騎先前如何,此後亦如何。董某當蕭規曹隨。諸將放心,隻需剿除黃巾,該得的功勞,不會短去分毫。該得的犒賞,不會少去一文。董某之言,諸將服膺。如有食言,何必諸將言語。董某自無顏見薊王劈麵,便自刎在階前!”

雕零渾咬牙切齒:“大敵當前,存亡之間。若生異心,儘數殺之!”

閻忠又道:“為防二將不戰而降,合眾將軍欲遷二人家小親族,入枹罕安居。如此,既能護家小闊彆疆場,又可另二將放心戰事。何樂而不為?何如將令收回,二人卻拒不從命。如若平時,也就罷了。然事關存亡,不成不察。所謂‘寧信其有,勿信其無’。王子覺得,此事該當如何?”

“奴婢服從。”黃門令左豐不由得鼻子一酸,幾乎落淚。

盧植正清算行囊,忽聽帳外審配、逢紀二人求見。

不出所料。乃是以“盧植勞苦功高,朝堂正值用人之際,不成久懸在外”為藉口。奪其兵權,馬上回京,讓新任驃騎將軍董重,取而代之。

陛下將剿除黃巾賊的功勞,如此風雅的送給永樂宮,究竟意欲何為。

在明在暗,肅除統統合作敵手。

盧植乃薊王恩師。口出“當以國士待之”,言下之意,食俸二千石起。如此,比登臨黃金闕,亦不弱半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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