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我方也已畢。”宗正劉焉不甘逞強。
所謂“文無第一”。又所謂“見仁見智”。一個事理，“公說私有理，婆說婆有理”。換言之，一樣一件事情，站在對峙兩邊，皆能說出完整相反的事理來。高低五千年，永久繞不開這個“圈”。
先時，兩邊此起彼伏，主動發言。稍後，垂垂和緩。再後，各自苦思。亦有很多，前人已說過，或語義反覆，皆未記實在案。
“應當。”大將軍何進，頗高姿勢。
劉備答曰：“朝臣當分紅推演三方。‘重開州牧者’為一方，‘禁開州牧者’為二方，‘可開可不開者’為三方。如此，各抒己見，陛下統轄全域性，便可趨利避害，計定良策。”
“陛下明見。”劉備再拜。
偌大的朝堂，立即人頭攢動。各自捧起坐席，向三方走去。
大將軍何進，瞥了眼擠進中圈的驃騎將軍董重，微微一笑：“陛下，我方已畢。”
勝負一目瞭然。兩邊偃旗息鼓，摩拳擦掌，已備來日再戰。
“然也。”劉備悄悄點頭：“既然‘萬事之類’皆可推演。我等何不將‘重開州牧’，當堂推演一番？”
很快，以宗正劉焉、大將軍何進、薊王劉備，三報酬中間。朝臣聚成三團。呈“品”字形鼎足之勢。
大將軍何進倉猝問道：“敢問薊王，當如何定奪。”
“一方三十五條，二方三十五條。兩邊戰和。”曹節話音未落，殿內群臣亦群情紛繁。
以是十有八九，皆是平局。便是所謂“文無第一”。
“甚好，甚好。”陛下已多數貫穿。比起群臣吵個冇完，分紅三方後，涇渭清楚，清楚瞭然。
“本來如此。”陛下聰明，一點便透。
劉備起家奏曰：“所謂設身處地，推己及人。此事，行與不可，陛下何不與臣等，推演一番。”
“倒是別緻。”陛下欣然點頭：“薊王且說來，當如何行事。”
眾臣紛繁回禮：“言儘也。”
特彆近似這般。合世人之力，一較是非。雖一人詞窮，然世人言無儘。
劉備又道：“請陛下許臣等換位。”
大將軍何進處，人數最多。宗正劉焉處，亦很多。薊王劉備身邊亦聚了很多。
所謂“朕富有四海”。在陛下看來，不過是一句廢話耳。不信也罷。
劉備又道：“‘兩邊’，以手中朝芴計數，言及‘本方’上風之地點。‘三方’及群臣中‘大半’皆以為有理，便可置一枚朝芴在前。如此，待推演畢，以朝芴計數，勝負一目瞭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