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能如何?自當將家小遷往枹罕,以正吾心!”宋建肝火難平。卻也不得不服從行事。
“如此,將軍覺得,又當如何?”閻忠低聲詰問。
閻忠一愣,倉猝詰問:“此不正合薊王之意?兵不血刃,安定亂軍。戰後我等論功行賞,自當各居高位。何談危急?”
親信卻笑道:“有道是禮尚來往。我家將軍既手劄來問,將軍何不手劄作答?”
“智囊放心,猜想二人必無貳言。”韓遂欣喜道。
邊章揮手,侍衛侍女,皆退下。
“文武之道,一張一弛”。恰是如此啊。
“那…為今之計,將軍覺得該當如何?”親信謹慎問道。
宋建親信入堂,請屏退擺佈。
韓遂決然點頭:“我乃眾將共主。若將令不能出枹罕。威勢儘掃,何故服眾。”
苦思好久,將將提筆。卻一聲長歎:“賈文和,真乃神人也!”
“哈哈!”邊章放聲一笑:“好個‘禮尚來往’。心中所想,實為‘空口無憑’吧!”
事不宜遲,這便快馬折返。將邊章複書,呈給宋建劈麵。
閻忠心中一聲暗歎,麵色卻如常:“卑賤,領命。”
將宋建手劄細細看過,邊章這便言道:“合眾將軍乃我等共主。軍令如山,莫敢不從。宋將軍之意,我已儘之。誠如信中所言,我等或可一爭。你且回稟宋將軍。便說,我當同上陳情表一試。”
草草看過合眾將軍手劄,宋建怒從心起:“好一個韓文約!”
“唉……”一聲感喟,閻忠告道:“不幸被卑賤言中,宋、邊二位將軍,已心生瑕釁。不如,就此作罷?”
“不遣兵來助,也就罷了。反要將我家小,儘數遷往枹罕!”
金城關守將邊章,實在並無人暗中聯絡。從始至終,戰略都環繞韓遂而動。安玄去邊章軍市安營,亦是普通售賣。然在韓遂看來,此舉必是為與邊章暗通曲款。
大震關。
書案晾乾後,命親信自取。
“事關身家性命,千萬粗心不得。”韓遂決然點頭。
“然也。”
親信雙眼一轉,計上心來:“將軍切莫心急。猜想,以家小為質者,必不止將軍一人。何不與……邊將軍相商?”
韓遂笑道:“你我二人,推心置腹。我豈能不信。”深看閻忠一眼,又話鋒一轉:“隻是……”
邊章命人去來白絹。略作考慮,一蹴而就。
宋建、邊章,約按光陰,將二人各自手書陳情表,雙雙遣人送入枹罕合眾將軍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