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人死賬消。麻姑代代相傳,已見三次滄海變桑田。史子眇許的五千萬大錢,總歸是賴不掉。
僅帶出一滴殷紅血珠。被麻姑拂袖抹去:“皇後無需掛懷,待血斑散去,不日當可病癒。”
“請入閣房。”起家時似牽動隱疾,麻姑不由得眉頭微蹙。欣喜交叉間,何後卻並未發覺。內心當中,反生一股難以名狀的恥辱兼雜鎮靜。
小金台,鄒衍行館。
史子眇亦有兩手籌辦。當機立斷,換乘河東鹽商構造快船,沿水路奔赴洛陽。獨一所患,需晚半日。
又喚來女婢醫,為四女仙,並紅衣女善後。
“仙姑安睡,貧道叨擾。”史子眇心對勁足而去。
“無需經人倫之所?”何後又問。
麻姑看得逼真。隨施針深切,何後腹上守宮紋身,漸已消逝。一光陰潔如玉。
“若信事,未能踐約而至,則事成矣。不出三月,可診喜脈。再過一月,當可顯懷。”麻姑拭去鬢角薄汗,一時疲態儘顯。
“事已至此,夫人可否實言相告。”劉備豐神如玉,公然人中麒麟。偷眼所見,紅衣女不由得,喜不自禁。既已達成所願,何必再坦白。遂將後果結果,娓娓道來:“回稟王上,賤妾本非修道之人,亦非巫山神女門下。昨夜,王上言妾,乃前朝宮妃。此話不假。”
薊王劉備,親審眾女仙。
如此看來。統統皆合情公道了。
何後不敢輕動,抬頭問道:“何日能見分曉?”
“奪麒麟之精,乃逆天行事。如何能順其天然?”麻姑不疑有他。
彼情彼景,難以描述。其中滋味,非切身所曆,而不成儘知也。
劉備本方人馬,大秦聖祭、許師鐘璦、冥蝶駱晹、幽姬盧暒。皆久為人婦,並無大礙。然漢水、雲台四女仙,外加毛女翟薑,皆人倫初嘗,身披新創。一時難以下榻。
“無礙。”麻姑仙忍痛出聲。
漢水、雲台四女仙,身份已得盧暒、駱晹等人確認,斷不會錯。獨一例外,便是此紅衣女。紅衣女,乃出巫山神女派。又自稱鉤翼夫人。自是重中之重。
“事成矣。”待泡囊乾癟,麻姑迅疾抽針。
下腹突然一痛,好似蜂蜇,又很快散去。麻姑轉動軟針,緩緩下探。
艙室內,麻姑披頭披髮,慘白無血。萬幸,早在馬車上時,便將麒麟精元集畢。並貼身保藏。如前所說,需適合溫度,方能最大程度存活。女仙門派,代代相傳,多精通此術。雖不知其內涵道理。然“頓悟黃芽理,陰陽稟天然。乾坤爐裡煉,日月鼎中煎”。以身護靈氣,卻與萬物之靈暗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