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騰起家答道:“末將大營便設在汧城。”
罷筵後,渝麇侯請劉備入後堂,引家人拜見。
便又有宗親言道:我耿氏乃著王謝,興漢有功。今漢氣數已儘,若能輔明君三興漢室,當責無旁貸。
事不宜遲。略做修整,翌日,劉備便領兵西進,入駐汧城。
“若一人之身,兼有豪傑,則能長世;高祖、項羽是也。”
白日醒來,便快馬傳書合眾將軍韓遂。韓遂得報,急遣標兵刺探西路雄師意向。知西域聯軍仍在洪池嶺築城,這便稍稍鬆了口氣。雖已下定決計,投奔薊王。倘若一戰擊潰,望風而降。不能與薊王兵鋒相持。戰後必被輕視,不受首要。
彆部司馬麴義、假司馬高順,這便領兵自去。
席間觥籌交叉,其樂融融。
所幸劉備及時趕到。不然宋梟的涼州刺史之位,亦不得保。若成未進涼州,便被撤職的涼州刺史。必被世人嘲笑。
足見薊王在賊民氣中的赫赫凶名。
今有六大世家之耿氏,將劉備暗比高祖。足見民氣所向。六大世家同氣連枝,獲耿氏支撐,則可得六家互助。前有冀州六諸王血書締盟,後有今漢六世家暗中互助。劉備距大位,又進一步。
“高祖起於布衣當中,奮劍而取天下,不由唐虞之禪,不階湯武之王,龍行虎變,率從風雲,征亂伐暴。廓清帝宇。八載之間,海內克定,遂何天之衢。登建皇極。上古已來,冊本所載,何嘗有也。非雄俊之才、寬明之略、曆數所授、神祇所相、安能致功如此。”
臧霸亦心領神會:“二位府丞曾言,二桃三士。現在隻殺二士,此計必未結束。”
避禍前,田中麥子已抽穗。今正值麥收時節。隨雄師同返,當不誤收割。一年辛苦,百口口食,又如何能棄之不顧。
劉備暗自點頭。宋梟其人,亦有可取之處。雖不能勝任一州刺史,接人待物,倒是所長。人皆一樣。所謂尺有所短,寸有所長。如何將麾下分歧人才,置於尺寸之間,便是為君之道。
輔漢大將軍領兵西來,亦給渝麇侯餵了顆放心丸。自當經心接待。
洪池嶺,聯軍大營。
見機會已到。渝麇侯離席敬酒時,言道:“月前,隴山之上舉火如龍。十萬民夫,日夜不息,重築雄關。見賊兵勢大,山下汧縣住民,舉家避禍,多避入鄙國。渝麇,國小糧缺。數萬災黎湧入,漸已入不敷出。敢問大將軍,該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