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不宜遲。

一來二往,再三再四。皆需光陰。

此表,多諛頌功德而歸之“天命”。如曹丕代漢時,侍中劉廙等即率群臣奉表勸進。亦有外族入侵、皇統間斷,大臣上表宗室,勸其即位以承皇統。如晉湣帝為劉曜所殺,劉琨等即聯名上表琅邪王司馬睿勸進。凡此勸登帝位的章表,通稱“勸進表”。

見曹操等人無語。

為求自保,故需另立流派,再**帝。

袁紹欣喜道:“此乃權宜之計。為我等安身立命耳。”

在此之前,還需朝中重臣,行“勸進”。聯名上“勸進表”。

王朝更易、神器換主,如何勸進,亦是一門大學問。

如此火急,隻因袁氏兄弟,埋冇私心。隻需裹挾世人,立合肥侯為帝。袁氏便為外戚。合肥侯百裡之地,孤弱無援。唯有倚仗四世三公,汝南袁氏。如此一來,弟子故吏,便可充滿朝野。久而久之,關東大地,遂成袁氏一言堂。

盧植再道:“得道者多助,失道者寡助。陛下合舉國之力,與關東相持。數載以內,勝負自分。”

“回陛下。徐豫七國,皆大漢宗室。禍起蕭牆以內,臣,痛心疾首。然心有餘而力不敷。如之何如!”董驃騎垂淚奏對。言下之意,老劉家的鍋,恕臣不背。

盧植又道:“洛陽貴胄,封君列候,亦需安撫。”封邑多在富庶關東,焉能不慌。

上表勸進,那個居首,亦是關頭。**乃不二之選。何如身居洛陽,若署名勸進,恐為二戚所害。袁紹父袁逢,曹操父曹嵩,今皆為三公。如何肯裹挾此中。

便在一片口誅筆伐當中,合肥侯上書“一讓禪”。

幕府雄兵,一夜退散。二戚忽變勢強。《衣帶詔》憑失倚仗,入盟世人,岌岌可危。二戚不計前嫌,爭相拉攏,不過是權宜之計。待分出勝負,必新仇宿恨,一次清理。身故族滅,乃至延禍三族。當可預感。

廢帝再立,兩漢四百年,前所未有。即位儀軌,無從參考。袁紹又力排眾議,行以“受禪之禮”。換言之,權作洛陽少帝禪位於叔父,合肥侯。

待四次上表,合肥侯便可即位稱帝。

豈料一日上巳,局勢突變。來往**精舍,聯絡世人之守丞劉平,車毀人亡。水上船宮三足烏,竟遭承平(青領)道餘孽攻陷。累及薊王身中奇術,長睡不醒。

言下之意,速戰不能持久,需打耐久戰。

少帝一聲長歎:“薊王若在,何至於此!”

少帝無言以對。又看向何苗:“何車騎,可有良策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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