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。”封諝躬身領命。
蘇越雙眼驟亮:“此話當真!”
封諝又道:“年後,荊州黃巾攻城略地,困南路雄師於長社。司隸校尉便欲與諸內官上疏,劾奏徐璆敗北之罪。”
忽來一陣怪風,殿渾家影明滅。模糊有鬼怪之聲。
到底是母親,能保全大局。
“高覽久仰薊王大名,年前便領族中青壯北上來投。隻恨黃巾阻路,未能準期趕往黃金台。乾脆領一眾宗親,當兵殺賊。數計謀有微功,得車騎將軍賞識,授以軍曲候之職。今又助高覽得償所願,自當感激不儘!”
“屍兵當真從地下鑽出?”事不宜遲,蘇越倉猝發問。
夜深人靜,寢宮內油燈昏沉,香爐氤氳。
“故弄玄虛,雕蟲小技。”右國令夏老一聲嘲笑:“黃巾賊假沙丘平台之無妄浮名,行詭騙之術。且用心險惡,無所不消其極。當替天行道,儘數誅之!”
之前四平八穩,不管如何興風作浪,皆無所謂。現在惡浪滔天,顛覆期近。還要一意孤行,就不怕船毀人亡嗎。
蘇越悄悄點頭:“猜想,台上屍橫遍野,定也血流成河。”
“大利城長蘇君,來訪。”
目送孤孫蘇越走出將作館,蘇伯又道:“主公那邊,便由我奉告詳情。”
出國醫館,蘇越馬上趕去將作館,與右國令夏老,將作令蘇伯見麵。
林林總總,不一而足。
“絕無虛言。”高覽重重頓首。
高覽笑答:“華大夫妙手回春,隻需化解屍毒。餘下不過是皮外之創,不日便可病癒。”
左耳裹著白紗的高覽,斜倚病榻。正放心養傷。
“速速有請。”高覽這便披衣下榻,立在門廳前迎候。
“喏!”蘇越這便領命而去。
“所謂‘道法天然’。承平道此舉,確是有傷天和。不過是傀儡術,本可用木偶,卻非要做成人偶。已求以假亂真,嚇阻雄師。先秦諸子技藝,豈能握於妖道之手。”蘇伯點頭道:“待廢除此妖術,定要掘地三尺,明白於天下。”
董太後驀地展開雙眼。
日種一頃的三腳耬車、浮舟插秧機,割草如飛的旋刀割草車,另有水洗、水暖、水淋諸器,高低通達的天梯……
直欞門緩緩移開,蘇越脫鞋入室:“蘇越見太高軍候。”
高覽麵色一變,卻又很快和緩:“常深夜驚醒,如何能忘。”
“既如此,子度且奉告二位國相,代為去信盧車騎。就說,不出旬日,當見分曉。”
儒、法、道、墨,能調和共存,尤其寶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