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上,真神人也。”女雅瓦納,發自肺腑,由衷慨歎。
“密斯,何所聞?”薊王笑問。
公然,彌足貴重。
“日安,梅斯中間。”
“你果出亞馬遜。”薊王含笑言道。
二人對話,皆出西陸語。女王希雷婭等人,伴駕多年。薊王亦能體味大半。
“請閣房一敘。”薊王相邀。
“便在港中。”薊王後宮傳說,於腦際一閃而逝。梅斯更加謙虛:“因希俄斯之淚,貴比金珠,故常遇七島海賊劫奪。此次入港,亦遇賊擊。霧潮號多有粉碎,未能出海。”
羅得島傳說,海女神塔拉薩之女,寧芙仙女哈利婭,因故投海他殺,變身成紅色女神琉科忒婭(Λευκοθεα)。
女雅瓦納遂換用巴蜀漢話,答曰:“既是高朋,何不出室一見。”
梅斯·提提阿努斯四世,眉開眼笑。正欲躬身相迎禮。待看清來人。不由雙腿一軟,撲通跪地。
希俄斯島,以盛產乳香聞名西陸。島上具有大片乳香黃邊木,名喚“瑪斯帝雅樹”。乃漆樹科黃連木屬,珍稀變種。且與時下地中海沿岸各地,遍及漫衍之平常乳香樹分歧。瑪斯帝雅樹,數量希少,僅可在希俄斯島上種植。樹乾流出之乳香膠,晶瑩剔透,極似淚珠,故被譽為“希俄斯之淚”。
“此來天竺,開疆拓土。亦備諸子及冠,裂土分封。”薊王照實相告。
突聞人言。女雅瓦納麾下海員,各自捉刀。警戒之心,必屢經磨練。
傳聞。瑪斯帝雅樹,長至五六春秋,始產樹脂,樹齡十五年,方可高產(400~600克)。約莫需四十至五十載,方能完整長成。凡是而言,一株瑪斯帝雅樹。僅能年產約六十五銖(100克)乳香膠。因此彌足貴重。故西陸人,亦稱之為“上帝之淚”。每逢首要祭典,皆需焚乳香,禱告神明。本地人,亦用乳香製成“口膠”。類後代口香糖。既苦澀適口,又潔淨口腔。
“這……”梅斯不愧豪商。電光石火,便已想好說辭:“生而崇高,五體投地。”
薊王心中一動,這便朗聲言道:“全船販價多少?”
薊王先言:“異國初見,何故行此大禮?”
“有。”梅斯不做坦白,直言相告:“女雅瓦納,名叫哈利婭(Halia)。有科蘭迪亞帆船,名喚‘霧潮號’。人稱霧潮·哈利婭。因隻販希俄斯之淚,且手持‘瑪斯帝雅樹弓’,百發百中。故海賊喚其為‘紅色女神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