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空中,兩次陷落。若隻說偶合,如何能信。最詭異便是,明顯工匠已墊土夯實。如何能二次地陷。

那日大營地陷,沙丘平台夜放豪光。乃至車騎大營困守此地,軍心不穩,寸步難行。

待盧植趕到,副將宗員已先行到達現場。

審配、逢紀、張遜等為參軍。宗員、高覽、朱靈等為將校。

模糊約約,檯麵似還上陳一物。

正應了這個“困”字。

不久,宗員來報:“帳篷車輛俱在,人馬卻消逝無蹤。”

又是西北角?

或有人問,大營地陷,與沙丘平台何乾。

本該空無一物的平台正中,卻擺放著一具棺槨。

廣宗之以是被稱為“困龍之地”,便是起於沙丘宮傳說。趙武靈王和始天子,皆困死其上。曆代帝王敬而遠之。來往公眾亦多繞行。

見他吞吞吐吐,盧植遂問:“西北方向,是否仍有豪光。”

不然這些上好的條石、石雕,早被搬運一空。堆砌自家宅院。

“卑賤願往!”高覽出列。

天子棺槨四重,貼身內棺稱“革”,二重稱“椑”(bēi)或“杝”(yí),其外蒙兕及水牛皮;第三重叫“屬”;第四重才稱“大棺”。

墮上天下的人馬,竟然平空消逝了。如此匪夷所思之事,即便下了封口令,又如何能瞞住。大營民氣惶惑,士氣低迷。

“有。”宗員口出冷氣,不由得牙關都在顫抖。

說完,盧植這便返回中軍大帳。

“……喏。”

“喏!”主帥乃一軍之主。盧植氣定神閒,麾下將校這便稍稍心安。將校得安,方能穩住麾下軍士之心。不令士氣崩盤。

“上馬!”在通往平台的門路前,盧植一聲令下。

正因一個“困”字。

工匠們這便回填陷坑,重立營牆。忙繁忙碌,午後大營重歸原樣。士氣稍有上升。

黃巾賊竟掘了陛下的祖墳。

一身戎裝的盧車騎環顧世人,朗聲道:“大營一隅,累次地陷。必是黃巾賊人裝神弄鬼。本日我欲前去沙丘平台一探究竟。何人願同往?”

盧植不置可否:“讓工匠們回營歇息。”

“裝神弄鬼。”盧植冷聲道:“黃巾逆賊假托神術,實則不過是借構造術,行障眼法。正如鄴城構造陣那般。眾將勿驚。明日且隨我往沙丘平台,一探究竟。”

是夜,又起騷動。

入帳前,盧植又傳令:“各自謹守營盤,有妄言者,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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