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頸日夜生寒,王國有苦自知。
韓遂燈下苦思,卻不得其解。
徹夜未眠的,又何止韓遂一人。
“這……”王國一時詞窮。
安玄此來,理應攜有大將軍手劄。許我高官厚祿,暗中招降纔對。為何隻要一香囊?
王國這便點頭:“不瞞智囊,北宮伯玉、李文侯乃是黃巾渠帥。”
“啟稟將軍,智囊求見。”展轉反側間,忽聽寢室外衛士通稟。
“然也。”王國點頭。
王國幡然覺悟:“智囊之言,字字珠璣。某定銘記肺腑!”
東西都對,寄意也對。題目是,現在才蒲月中旬,間隔玄月九日,還稀有月。此時送來‘茱萸囊’,是否太早。
王朝雖短,然卻不失為火種。撲滅羌人立國大誌。而後,散落在河湟流域的先零羌,常有盤據之心。
“夫人並未帶話。”安玄笑答。
閻忠低聲道:“細作來報,北宮伯玉、李文侯二位將軍在軍中鼓吹承平教義,吸納信眾。不知此事,將軍可曾曉得?”
之以是承平道能說動三十六部羌渠起兵謀反,乃因先零羌,本就有盤據立國的野心。
“快請起,韓某一介武夫,不敢稱將軍。”此話說的滴水未漏。
韓遂倉猝翻開木匣。匣中並無手劄,隻要一香囊。香囊香氣辛烈,恰是茱萸之味。
閻忠終究悉知內幕。
佩茱萸,乃歲時民風之一,在玄月九日重陽節這天,登山登高,臂上佩帶裝有茱萸的囊袋,時稱“茱萸囊”。
“免禮免禮。”王國草草洗漱披衣,趕來相見:“智囊深夜來見,有何要事?”
“將軍留步。”安玄再拜而出。
安玄這便起家就坐。
“物已送到,安玄這便告彆。”說完,安玄便起家。
“玄月九日,佩茱萸,食蓬餌,飲菊花酒,雲令人長命。”
公然藥到病除。
“本來如此。”閻忠略作考慮,這便覺悟:“將軍但是想借二人之力,東結黃巾?”
韓遂苦思不解,這便忍不住問道:“小女可有話說?”
此次兵亂,確是承平道在背後主使。羌人見利棄義。趁關東播亂,群起而反。攻城略地,撤除宣泄對漢庭不滿。也何嘗冇有盤據自主之心。
“本來如此。”閻忠又問:“如此說來,北宮與李將軍,乃是背後主謀?”
“拜見將軍。”閻忠入堂施禮。
“回稟將軍。乃為北宮伯玉、李文侯,二位將軍而來。”閻忠答道。
王國傲然一笑:“智囊有所不知。羌人所信,乃是本族神靈。並不信黃老之術。二人雖重金結好三十六羌渠,然羌人卻不肯舉承平黃巾燈號。因而二人便退而求其次,舉我為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