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郡,黃巾大營。

“隻要卑賤等數人得知。”校尉再答。

割首記過。將黃巾三渠帥首級硝製裝匣,遂將堆滿營地的屍山,付之一炬。

卜己暗澹一笑:“天然識得。”

一放一殺。曹孟德公私清楚,儘收黎陽軍心。

合法劉備領軍直撲長安時。

卜己一愣:“都尉欲殺降乎!”

再說,人證、物證,皆被曹孟德燒燬。便是說了,另有那個會信。

如此範圍的虎賁雄師,何愁反賊不滅。

帳中氛圍如此詭異,卜己豈能再不知深淺:“都尉但是憂心鄙人反咬薊王一口?”

曹操幡然覺悟,禁頭皮發麻:“此物從何得來!”

曹操悄悄點頭:“如此,某便要借爾等項上人頭,滅悠悠眾口。”

幾位校尉,麵露畏敬。時人皆說曹孟德與薊王訂交莫逆。前些日,見他將婦孺送去薊國,多有不信。本日便真的信了。為保薊王一世腐敗,曹孟德竟不吝殺光七千降寇。

它乾城,西域都護府。

“下官服從。”二人齊齊施禮。

亂世將至,刀頭舐血的廝殺男人,誰不想跟隨殺伐判定,足智多謀,又恩仇清楚的常勝將軍。

廝殺一宿,口乾舌燥。將囊中存水一飲而空,猶不解渴。曹操顧不得很多,取頭盔在手,從槽頭舀一盔淨水,咕咚下肚。這才殺渴。

“乃鄙人統統。”卜己又答。

路上車輛紛繁遁藏。遙見赤鹿焰角,三足踆烏,旗號如林,遮天蔽日。遂知是“都護西域輔漢大將軍”薊王劉備的雄師。倉猝跪伏路旁施禮。

車陣之長,令人咋舌。起家後,雖雙膝腫痛難當,卻各個鎮靜非常。

秦直道直通長安。

“哈哈!”卜己笑答:“多年前,鄙人受命潛入薊國,覺得內應。初為河堤行人,後因治水有功,擢升為都水長。薊王返國前,身份被看破。王妃念略有微功,便放我拜彆。此印隨身佩帶,未曾收回。故一向藏在匣中。”

“將黃巾賊首,並七千俘虜,儘數……誅殺!”曹操咬牙開口,重重握拳。

“猖獗!”曹操勃然大怒:“堂堂薊都城水長,食俸六百石。豈是你一個亂臣賊子能夠攀附!”

“喏!”

帳內黎陽營校,遂將印綬取來讓卜己一觀。

“……喏!”

“然也。”

主公不在,府議皆由二位府丞代為主持。空出的長官,下設二席。兩位府丞各居其一。西域都護府屬吏,順次擺列。

“然也。”曹操齜牙一笑:“本日之事,你知我知,天知地知。另有知情者,皆是我存亡袍澤。本日將爾等儘數誅滅,他日若還漏隻言片語,便是某之過也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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