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固所願也,不敢請耳。”服虔欣然下拜。

“鄭公所言極是。”劉備欣然點頭:“孤,亦如此想。以門下祭酒為首吏,下置:門下掾、門下督、主簿、諸曹、書佐、孝子、偱行、議生、遊徼等屬吏。”

“門下祭酒,當秩比二千石。門下五吏,可領食比千石俸。書佐、孝子、偱行、議生、遊徼等,酌情遞加。”右國相言道。

“敢問主公。門命令,當委以何人。”右國相起家奏問。

“今漢變‘侍中仆射’為‘侍中祭酒’。時三公四府、郡縣令長門下,亦置‘門下掾祭酒’。”上庠令鄭玄言道:“主公或可置‘門下祭酒’一職。”

此風一開。天下士人,聞風而動。攜畢生心血,北上薊國。

“子慎先生請起。”劉備伸手虛扶:“請坐。”

“拜見王上。”

“聞先生已著成《春秋左氏傳解》。”劉備笑問。

“王上謬讚。”所謂高山流水覓知音。薊王劉備自幼家傳淵源,又得盧植真傳。才學極高,自能體味。

賈詡悄悄點頭:“神上宗師,借刀殺人也。”

門下署一旦設立,諸如輔漢將軍府之“幕府遊繳”,皆變成“門下流繳”。私臣乃是近臣,與主公劉備意氣相投,豪傑同契。換言之,“門下”雖不具佐世治民,安邦定國之才,卻為人間豪傑。劉備於公,不成授予公職。然卻可於私,支出門下。

“謝王上。”女官捧來坐席,服虔稱謝落座。

“此書足以傳世。”劉備言道:“不知子慎先生可否割愛,將書稿交由鄙國將作館雕版刊印,傳學後代。”

“喏。”

左國令士異,肅容上前,捧盤接過,轉呈薊王。

“門下官署,又當置於那邊。”耿雍再問。

雙博士,雙祭酒。領雙(比)千石俸。

諸事已畢。門下督鄭泰,遂引服虔入殿。

“恰是。”服虔答曰:“故北投薊國,請鄭公轉呈王上。”言下之意,先請鄭玄過目,若無錯誤,再轉呈劉備,覺得進身之階。

“年前,主公夏季發兵,剿除黑山。又出檄文,招降白波。黑山飛燕等一眾渠帥,兵分二路,一起由張燕親領,南下渡河。欲與神上使張曼成聯手,取敖倉之糧,再裹流民發難。豈料被城內服虔發覺。都亭僦車,外出辟禍時,與何苗、袁術、曹操、孫堅,等人偶遇。這才‘誤打誤撞’,一舉破敵。張飛燕、張曼成,皆一戰喪命。”賈詡笑道:“何其幸運也。”

“平政”,意為修明政治。語出《荀子·王製》:“故君人者,欲安,則莫若平政愛民矣。”《後漢書·梁統傳》亦有:“大獄一起,無辜者眾,死囚久係,纖微成大,非以是順迎和藹,平政成化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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