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聞是洛陽故交。”女婢醫答曰。

薊王雖未道明詳情,然合肥侯卻堅信不疑。畢竟,薊王麒麟聖體,神鬼辟易。時宮中“珊瑚婦人”枯萎將死,乃被薊王救活。宮中傳聞,薊王近身,珊瑚婦人穢氣儘出,如駕霧騰雲。再取赤金琉璃罩身,方令珊瑚婦人續命至今。足見薊王天生。平凡人等,又如何能相提並論。

袁紹心領神會:“火線帶路。”

步入後殿,合肥侯已改換常服。袁紹肅容下拜,禮數全麵:“叩見陛下。”

既不能為薊王所用,當可為朕用之。

對芸芸眾生而言,終歸飽暖思淫。

得交揚二州,江東八郡。並袁術所據,江北廬江、九江二郡。合肥侯計有十郡。將防地逆推至江淮。袁術又厲兵秣馬,欲上擊江夏、下攻廣陵。荊州牧劉表,徐州牧陶謙,如臨大敵。北線壓力驟減。正如薊王用兵,出其不料。常反其道而行之。趁滴水成冰,夏季發兵。仰仗薊國冠絕天下之武備武裝,攻無不克,所向披靡。

“何事。”袁紹聞聲立足。

主客不是旁人,恰是白馬寺中慧學高僧,康僧巨。

袁紹不疑有他,雙手接過。細觀以後,方知茲事體大:“天下竟有此奇術。”

“朕之朱紫,如何防備。”合肥侯言道。

“陛下有請。”黃綱近媒介道。

合肥侯悄悄點頭:“製命術,大將軍知否?”

“於吉之名,朕亦有耳聞。昔日薊國群仙會。解讖代漢者,宗王也。”合肥侯不置可否。

合肥侯隱疾,袁紹亦從袁皇後處,略知一二。袁皇後至今還是完璧之身。合肥侯專寵程朱紫,必事出有因。

“二程美人,既身中此術。猜想,程朱紫亦無可免。”合肥侯言道:“大將軍覺得,該當如何。”

“恰是。”袁紹答曰。

散朝後,群雄出殿。各有憂色。亂世當中,保百口小,於朝堂之上,得一席之地。非豪傑不成為也。再看關東曹呂之爭。八廚之張邈,素與曹孟德交厚。然大是大非,私交再厚,又能如何。如我等,偏安一隅,作壁上觀。何嘗不是人生幸事。

“大將軍留步。”恰是黃門令黃綱。

忽覺清冷送爽。受此一激,甯朱紫悠悠轉醒。

靈光一現,袁紹忽生急智:“時有羽士琅邪於吉,居住東方,來往吳會,立精舍,燒香讀道書,製作符水以治病,吳會人多事之。既是仙門之術,何不請神仙除之。”

“朱紫勿動。”便有女婢醫柔聲言道:“施藥未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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