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布奇道:“曹兗州,何故知之?”
見世人紛繁點頭,董卓信心大增:“今薊王就國。何、董二戚擅權,為禍日烈。今後行事,又當如何。累日來,苦思無解。故請諸君齊聚,共商大事。”
比起曹操、袁紹等,老父各為三公,態度含混。餘下奉衣帶詔者,大家自危。頗多同仇敵愾。
袁術嘲笑:“不過一三公位耳。又豈足拉攏我等兄弟,為其賣力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曹操言道:“二戚之爭,勢如水火,斷難輕易。京畿重地,屢遭兵亂。百官殘落,民生凋敝。若再遭兵禍,社稷無存矣。”
“乃老友,安絜寄父,代為說媒。”呂布不疑有他,照實答曰。
見民氣可用,董卓遂道明原委:“不瞞諸君。黨魁前日傳語,命我等‘見機行事’。若薊王返來,統統仍舊。如若不然,我輩自當抖擻。”言下之意,薊王來與不來,誓將“衣帶詔”停止到底。
閒事談罷,且論私交。呂布奉薊王命,手握八關。麾下勇猛,皆來往軍堡,換裝樓桑兵甲。扼京畿咽喉,可謂“一夫當關,萬夫莫開”。
話說,先後果劉平居中教唆,行“狐假虎威”之狡計。與左中郎將呂布,同赴黨魁平樂會。趁同去換衣,與黨魁私語。詐稱,衣帶詔乃出薊王授意。因其是薊王族兄,且又不告而知衣帶詔內幕。故,黨魁堅信不疑。
與會世人,心知肚明。唯有結好呂布,各家“輜重”,方可自在收支京畿重地。而不為人所知也。
冇有永久的仇敵,隻要永久的好處。便是所謂“此一時,彼一時”。何董二戚,對張儉如此。董卓等人,此時亦如此。
先前,薊王去信林慮山,委宛表示甯姐姐,將黨魁召回。
“公路之言,甚合吾意。”袁紹亦道:“後將軍及諸君,切莫見疑。我等既共奉此詔,自當同心齊力,有進無退。”
“宜當持久!”世人齊聲擁戴。
竟不是安素。曹操又問:“但是下邳嚴氏。”
“且滿飲此杯。”董卓頤指氣使,頗多豪氣乾雲。
因乃安世高門徒,又得安素做媒,故才以其女配呂布。
安絜便是安素。曹操這便瞭然:“但是嚴佛調之女。”
野望終歸要與氣力成反比。
劉平卻忘了。所受尊崇,並非源自本身。而是各方人等,顧忌薊王。狐假虎威,僅此罷了。虎若不在,狐又有何所懼,能有何所為?
不但董卓,便是曹操,袁紹等人,亦紛繁結好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