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將我軍首尾截斷,正欲合圍!”又有一騎重傷來報。

“擺佈!”疏勒王揮刀一指:“且隨我反殺長史!”

有理。

豈料今以身噬虎,自尋死路!

“殺――”

見和得衝缺而走,莎車王率軍急追。有道是縱虎歸山,後患無窮。讓和得逃回老巢,今後龜縮不出。待養精蓄銳,長史又遠去,莎車大禍臨頭!

不竭有馬匹力竭倒地,兩邊兵士競相落馬。疏勒王麾下兵馬越來越少。待疾走一夜,突入國境。各城守軍,紛繁來援。莎車王這才抱恨出兵。

疏勒王定睛一看,這便鬆了口氣:“有勞戈渠帥。且速開城門,有話劈麵再說。”

連喊三遍,卻無人迴應。

“大王,乃是空營!”

每日獄卒皆好酒好菜接待,卻不見長史出城。輔國侯心中更加焦心。一得餘暇,便將前後諸事細細回想。肯定並無疏漏。我教行事如此隱蔽,長史必未曾窺破。為何按兵不動?

“哈哈哈……”忽聽城頭有人大笑。斯須,一人風仙道骨,居高施禮:“數日未見,大王安好?”

未及反應,忽聽鳴鏑射空。四周舉火如晝,殺聲四起。

與關、張二人,表情截然分歧。

若如此。長史必會驅囚車南下,沿蔥嶺河駛向莎車國纔對啊。為何入城旬日,卻動靜全無。輔國侯百思不解。

“我等願降!”

“哼哼!”疏勒王冷聲一笑:“長史果設伏兵。何如民氣不敷蛇吞象。戔戔兩千兵馬,如何殺退我兩萬雄師!”

劉備又笑著舉杯:“誠如輔國侯所言。寒冬將至。千山白頭,飛鳥絕跡;萬徑積雪,人蹤泯冇。田野冰冷,乞伏鮮卑遁入山林,缺衣少食,何故久持?隻需鄰近諸國,堅壁清野,作壁上觀。不出數月,乞伏鮮卑必舉族來投。”

這還了得!

“回稟大王。實不相瞞,鄙人不姓戈,乃姓戲也。”黃巾渠帥這便撤除道袍,朗聲笑道:“鄙人乃漢,輔漢將軍、西域長史,臨鄉侯麾下,侯府行人,兼領長史府錄事掾,戲誌才也!”

“哦?”輔國侯疑竇叢生:“乞伏鮮卑未滅,南道諸國未服。長史孤軍深切,勢如累卵。年底將近,諸事龐大,何來‘已了’之說?”

翻過一座荒丘,燈火透明的兵車營地,陡入視線。

見疏勒王領數百人衝缺而去。關羽、張飛相視而笑。主簿與掾史,計成矣!

“什、甚麼?!”疏勒王目瞪口呆:“莎車王與鮮卑突騎,夾攻我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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