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成以後,願獻錢百萬,牛羊十萬頭,糧食一萬石,兵甲三千套!”使者擲地有聲。

“渠帥所言極是。”疏勒王連連點頭。自從殺侄篡位以來,日日寢食難安。目睹新任長史,屯駐它乾城,欲發兵西進。存亡一線,如何能不如坐鍼氈。

“如此,甚善。”疏勒王終究心安:“正如莎車使者所言,與其坐以待斃,不如先發製人!”

但是,仍有顧慮。

數百年來。楨中城多次擴建,建寧年間已頗具範圍。

承平道人淺笑施禮。

莎車使者,一針見血。

距涼州刺史孟陀圍城,已過十年。十年間,自主為王的和得,苦心運營,多次加固擴建,楨中城已成銅牆鐵壁,號稱蔥嶺絕城。又廣招兵馬,屯兵數千。

“輕騎五千。”

送走莎車使者,便有一風仙道骨的漢家道人,從殿後翩然走出。

“大王有所不知。”使者這便言道:“長史雖有精騎一萬,卻要屯守數城。此時,它乾城中不過兩千兵馬。今龜茲新王即位,時勢動亂,民氣不定。龜茲將士亦未能儘數歸心,豈能為長史所用?故需留大半兵馬駐守龜茲,以防有變。我家大王雖隻出輕騎五千,卻可從乞伏部再借鮮卑突騎一萬!加上大王五千精騎,足有兩萬雄師。十倍於長史。且出其不料,攻其不備。焉能不堪?

使者點頭稱善。卻又轉而言道:“有道是事不宜遲。漢庭常言‘明犯強漢者,雖遠必誅’。前有大宛王匿寶馬、殺漢使,雖遠距萬裡,大漢亦發兵伐之。圍城四十餘日,破其外城,宛大恐,走入中城,共殺王,持其頭以降。後有前龜茲王殺校尉賴丹,七年後大漢發兵討伐,老王雖死,血仇未滅,斬貴族姑翼,以祭賴丹。

“謝大王成全。”莎車使者肅容下拜,雖一絲不苟,漢禮卻也隻要五分相象。

“……”疏勒王啞口無言。

楨中地處絲路要道。扼蔥嶺東西咽喉,中原商賈,凡經南道,皆要在此修整歇腳,而後西逾蔥嶺,前去貴霜,安眠及羅馬各國。而從貴霜、安眠及羅馬等國東逾蔥嶺,欲往中原的西域遊商,亦要在此城立足歇馬。

“此乃輔國侯將計就計。”承平道人笑行一禮:“單憑莎車王,又如何能說動乞伏鮮卑出兵。還不是我教在暗中運營。”

“果如戈渠帥所料。莎車王欲合三家之力,截殺長史一行。”疏勒王沉聲道。

疏勒王又道:“若乞伏鮮卑不來,又當如何?”

“本來如此。”疏勒王這便解去心結:“莎車王欲從孤處借兵,須見誠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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