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中山川,皆在薊王心中:“巨馬‘水勢龐大,如萬馬奔麟’。流經南廣陽時,水岐成渚。人稱‘北渚’。此渚,將南港水路,一分紅二。船隻左進右出,列隊成行。北渚短小,雖不敷以設泊位。然構築館舍,卻綽綽不足。”

公孫長姐,柔聲問道:“小弟為何將協辰夫人,置於都城以外。”

“夫人舉門來投,孤心甚慰。”劉備言道:“南廣陽,有北渚。可立台館。不知夫人意下如何。”

換言之,隻祭拜冬神玄冥,究竟何人是玄冥,杜口不提。神格人化,茲事體大。正如南陽百姓,皆以薊王劉備為東王父,而頂禮膜拜。可想而知。薊王振臂一呼,必群起呼應。

“協辰夫人,所為何來?”劉備笑問。正如西王母派,上元、雲華二夫人。“夫人”乃是仙門尊稱。非言指人婦。

黃瓊,字世英。江夏安陸人,今漢名臣,尚書令黃香子。曆任司空、太仆、司徒、太尉等職,遍曆三公。延熹七年,黃瓊去世,年七十九。獲贈車騎將軍,諡號“忠”。有子黃閣,官至仆射中郎將,有一女嫁劉焉父。孫黃琬,字子琰。亦是當朝名臣。中平初,出為右扶風,今已征拜將作大匠。

淮南王劉安“雞犬昇天”之典故,亦足可申明,求仙問道,於時下早已深切民氣。待到成帝建始二年(前31年)前後,天下共建六百八十三座神祠,皆由方士執掌。

薊王言道:“美人禮聘之,如何?”

“如何?”公孫王妃一雙美眸,凝睇夫君。除女仙外,後宮妃嬪皆伴夫君修習。不求長生不老。能如雲霞美人盧暒,“好攝生,有少容”,足矣。

洛陽密報,少帝成心出其為豫州牧。討平袁術,安寧一州。

“謝王上。”協辰夫人,悄悄收斂。

劉備答曰:“非為房中仙術,隻敬乃黃氏女也。”

“聞夫君開立女校,置女博士。協辰夫人慾求重開祀韓館。”竇妃將前後諸情,娓娓道來:“惠帝二年,時有羽士,姓韓名稚,越海而來,雲‘東海神使’。帝使諸方士,立仙壇於長安城北,名曰‘祠韓館’。‘祠韓’,‘司寒’也。俗雲:‘司寒之神,祀於城陰’。故立仙壇於城北,‘以享司寒’。”

江夏黃氏,名滿天下。若因故為董卓所害,悔不及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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