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楊醜？”董卓眉頭一皺，未聞其名。略作考慮，瞭然於胸：“你家渠帥皆去投奔薊王。為何獨剩爾等孤守老寨。”
本來熱烈喧嘩，胡語四起的大營，現在門可羅雀，鴉雀無聲。隻剩麾下數千人馬，無精打采，各自驚奇不定。
“約莫萬五兄弟。”恐怕兵少，董卓懺悔。楊醜又倉猝言道：“皆是刀頭舐血，百戰宿賊！”
楊醜一愣：“將軍因何發笑。”
“喏。”
“喏！”牛輔領命而出。殺些老弱婦孺，還不手到擒來。
白波穀東臨汾水，背依絕壁峭壁。隔河為晉陽南下河東之汾河穀道。地處交通咽喉、扼守計謀衝要。
薊西尹管寧，起家奏道：“臣，先前所重修之葛城、渾埿古城，皆可遷入。易縣境內，益津、淤口、瓦濟等新造城港，亦足可安設。”
“無妨。隻需能捉刀殺人。敗壞軍紀，又有何妨。”董卓大手一揮。
簡言之，乃“山野之民”。“白首不入販子”，言下之意，一輩子都冇有出山過。又說，苛政猛於虎。之以是避入深山，與世隔斷。亦是時勢所迫。
能得五萬悍勇，與大將軍商定之事，可成乎。
“如此……”楊醜咬牙道：“我等願降！”
各地已建起粥棚，內設屬吏相迎。飽食以後，遷入各處黑山營地。黑山眾已分批遷往文安十城安居。空置營地，恰好用來安設白波眾。
一粥之恩。足安民氣。
“乃為渠帥殿後。”楊醜大聲答曰。
見老弱婦孺，狼吞虎嚥，涕泗橫流。施粥屬吏，各自嗟歎。
“山中無甲子，寒儘不知年“。諸如白波與黑山眾，時有一詞，專門描述：山民。
牛輔不解：“數萬胡騎儘去。隻剩數千兵馬。白波合法傾巢來攻，為何棄營而逃？”
待董卓悠悠轉醒。已是一今後。
“秩比二千石。”董卓微微一笑。
“將軍之言，可托否。”楊醜再問。
人丁差異，遠超估計。便有上計屬吏，快頓時報。文安一地斷難安設。薊王又專開朝會，會商安設白波事件。
另有大小數支賊寇，扼守白波壘。美其名曰：為眾兄弟斷後。實則惡貫充斥，自知投奔薊王絕無活路，這才暗中留下，另做籌算。獨一彆帥，名曰楊醜。
牛輔跪地答曰：“四萬胡騎，一夜散儘。”
恰是依托險要，及完美的堡壘防備體係，白波屢敗官軍圍殲。年前還與大河兩岸的黃巾餘賊，獲得聯絡。互通有無，協同作戰。更引小股餘賊走投無路，不竭上山入夥。積少成多，陣容日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