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究,剪除王太師朋翅膀翼。助其父曹嵩,獨掌大權。
舊時老友,分道揚鑣。各為其主。睹物思人,袁術這便定計:“且引來一見。”
見呂布仍後知後覺。張邈出言欣喜:“將軍毋慮。曹孟德攻陳,太師必有詔命。”
陳元龍,點頭一笑:“呂布,傲世桀雄,有虓虎之勇。何如翻覆無常,而不知義。可保一時,不成保一世也。”
小沛,鎮東將軍,呂布大營。
“何人進謁?”袁術神采,陰晴不定。
陳王寵私納傳國玉璽。此為大逆不道之罪。曹孟德出兵討伐,是為“攻無道”,故“福莫大焉”。且隻需降服陳王寵,得淮泗諸國與其來往密信。便足可,以此為憑。再揮師攻伐徐州四國。是為“伐不義”,則“利莫厚焉”。
“呂奉先,可保徐州乎?”麋子仲忽問。
卻不料,被袁術窺破。
射陂,匡琦城。
“必是陳國、淮南,二擇其一。”陳登答曰。
慮及此處。呂布遂求問:“為今之計,該當如何?”
陳元龍笑道:“何如四戰之地。非明主斷難保全。”
與《呂氏春秋》所載:“夫攻伐之事,未有不攻無道而伐不義也。攻無道而伐不義,則福莫大焉,黔黎(百姓)利莫厚焉。”義理附近。
此中宦途官術,又豈是呂布能知之。
白駒過隙,光陰荏苒。
二黨相爭,旗鼓相稱。曹孟德所圖,王黨必有警悟。群策群力,自有應對之法。呂布隻需按兵不動,靜觀其變。後發先至,必有效武之地。
裝傻充愣,真足智;上躥下跳,假聰明。
江東車騎將軍府,後堂。
“本來如此。”呂布這便覺悟。一言蔽之,二黨相爭,師出馳名。
曹孟德此戰,行曲線救國。討伐陳國,是其一。斷淮泗連橫,為其二。滅呂布,乃其三。
“非為玉璽,乃為滅淮泗諸國之盟。”陳宮一語中的:“時王太師易相奪國。除淮泗連橫之禍。徐州四相,皆出太師門下。與將軍素有來往。聞陶使君,二讓徐州。唯恐三讓禮成,徐州易主,故(曹孟德)欲先擊陳國,再圖徐州。”
“兗州處置薛悌,拜見袁將軍。”
“本來如此。”麋竺這便覺悟。
“曹呂,必有一戰。”陳元龍答曰:“聞陶公二讓徐州。曹孟德,豈還能作壁上觀。不日必發兵。”
楚都壽春。
稍後,便有一人,喬裝入府。
目送淮南使節,車駕遠去。呂布神采漸冷。
若聽風即雨。打草驚蛇,反而不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