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步登台，隻見碧波泛動，雲霧氤氳。不料雲台之上，竟注滿清泉。好像雲天碧海。碧海當中，可見東西南北，四座島嶼。島上樓閣飛架，恰是先前仰見。
“且引我一見。”張甯當機立斷。
“也算是吾輩中人。”張甯轉而問道：“二人，今在那邊。”
“正如趙大師（趙娥）十年磨劍，為父報仇。能青史留名，必有義行。”張甯欣然言道。
心念至此，張甯遂得心安。
“何事？”竇妃問道。
“二人皆得仙號。必是我輩中人。”張甯言道。謂“近水樓台先得月”。東華、含真，二夫人，皆居於薊國表裡，必廣為人知也。
“東華、含真，皆二十多少。”竇妃答曰。仙門二十多少，當真清純天真，翠綠欲滴。
“不敢。”葛玄恭敬如初。
“煩勞帶路。張甯以禮相待。”
“恰是程氏二姝。”田聖言道：“本是宮生棄兒。為大內官程璜豢養。姐妹三人。長姊（姐）程環，次姊程璿，一人曾為司徒劉合妾，一人曾為司隸校尉陽球妻。與先帝食母，遠遁江東之小妹程朱紫，皆是程璜養女死士。身兼異術，不成小覷。”
果不其然。
“拜見甯公子。”
守丞乃四海令左慈高徒葛玄。多年前，薊王命隴右四海館，並薊國方技館，合二為一。稱四方寺。四方令由四海令左慈，並元素令常林共擔。
建章宮，“其北治大池，漸台高二十餘丈，名曰泰液池，中有蓬萊、方丈、瀛洲、壺梁，象海中神山龜魚之屬。”
見張甯無語深思。竇妃亦無從分憂。陪坐側席之美人田聖忽道：“妾，卻想起一事。”
更有甚者，駱晹、盧暒，亦與程氏二姝相善。五大刺客聯手，當可護小弟全麵。
薊王十年如一。
“我出身承平道。世人皆視如大水猛獸，避恐不及，焉敢與我為伍。”金蘭至好劈麵，張甯遂道破心機。
“巫主接神除邪，醫主療傷治病。上古時，巫醫不分，本是一家。”竇妃言道：“華妁擇名女仙入媵，亦循舊例。”
凡稱雲台，必定矗立。台上遍植八節長青之木，四時不謝之花。台上邸舍，重樓疊閣，鱗次櫛比。雲蒸霞蔚，縹緲迤邐。好像人間瑤池。
“駱晹、盧暒，並程氏二姝。”田聖一語驚醒夢中人。
竇妃脫口而出：“聞。其一名趙愛兒，號‘東華夫人’；其二曰鄭天生，號‘含真夫人’。”
功過是非，蓋棺定論。薊王善待右國令，乃至不吝罰銅百億。足以表白心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