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乃,國之擎柱啊。
“臣等服從。”
“內城不得入。”安玄先前與官員談判好久,便是想入內城。
龜茲王都延城,“四週五六裡,其城三重。”
“店主。”麴義名義上受安玄所雇。
“臣等附議。”百官齊呼。
多數尉丞,這便躬身答道:“稟大王,輔國侯、安國侯、擊胡侯,皆言之有理。事關存亡,不成不慎而又慎。臣覺得,鮮卑未滅,不宜親漢。然,長史乃代天子行西域諸事,亦不成等閒違逆。”
“所謂‘有恃無恐’。當時,‘報酬刀俎我為魚肉’。是戰是和,且看時勢變幻。長史在我王都做客,隻需儘到地主之誼,短則四蒲月,長則二三載,令其樂不思歸。猜想,漢庭亦不會見怪。”多數尉丞話中透著一絲殺氣。
話說。前漢時,有龜茲王絳賓,醉心炎漢文明。後娶烏孫昆彌(烏孫首級稱“昆彌”)翁歸靡和漢解憂公主之長女,弟史為妻。宣帝元康元年(前65年),絳賓攜弟史入朝朝賀。絳賓受印賜綬,弟史封公主。宣帝又犒賞車騎、珍寶,並留住長安一年方歸。
然龜茲王卻不為所動。將漢家風儀次代傳承,今已深切民氣。絳賓身後,其子丞德即位,自稱漢外孫。
“既如此,且依丞相之言行事。牢記,定要有禮有節。不成違逆。更不成妄動兵器。”老王最後言道。
“軍候。”送走龜茲市官,安玄這便趕過來。
“若長史入城,又當如何?”輔國侯再道。
“無妨。”麴義微微一笑:“臨來時主公言道,隻需破了外城,此戰易耳。”
打扮成傭兵的麴義,正打量著身前矗立的內城。
意義是說。好好的胡人不做,偏要學漢家禮。沐猴而冠,照貓畫虎。弄了個非驢非馬的雜種出來。
已提早入城的安玄,正與一名龜茲官員用胡語酬酢。若不是得他互助,商隊也不會如此快速的通關入城,搶先占有一塊非常寬廣的空位。
“啟奏大王。標兵飛馬來報:漢,輔漢將軍,西域長史,臨鄉侯車駕,已入龜茲國境。”上首一人,躬身說道:“正往都城而來。”
“然也。”麴義這便敏捷的搭建帳篷:“我等先到,主公還需數日。即來則安,先養精蓄銳,再戰不遲。”
抱病在床的龜茲老王,被酒保合力抬上王宮大殿。
絳賓返國後,“樂漢衣服軌製。歸其國,治宮室,作徼道周衛,出入傳呼,撞鐘鼓;如漢家儀。”
“其王頭係綵帶,垂之於後,坐金師子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