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擊斃敵酋。牛輔齜牙一笑，驅馬退入陣中。
“有。”史夫人答曰：“有園夫紅女（gōng nǚ）數人。”
自入前庭。幕府車駕已備好。門下流繳，鮮衣怒馬。皆是京中馳名豪俠。
“有勞主記。”董太皇亦未幾問。
董太皇不疑有他。先行登階。
牛輔接過曲臂大黃肩弩。雙手平舉，頂住肩窩。對準董承，驀地扣動弩機。
“先生已逝，不堪唏噓。”密道出口已至，記室掾請董太皇先行。
出城密道，又豈止一條。北邙秦太倉舊宅，便有直通太倉之密道。出太倉，便是長信宮後門。此乃最快速徑。
“太皇明見。”蔣乾又引太皇入後院，登闕樓。經過覆道，跨馬市後巷，入輔漢大將軍府後院。再入中庭，乘天梯升寢宮，重開密室。供董太皇容身。
“下臣，九江蔣乾。”記室掾答曰。
胡車兒這便覺悟：“一言說二事。此處存疑，將軍當明示之。”
兩邊人馬，亂戰一處。刀起刀落，殘肢斷臂，血肉橫飛。何如牛輔人多勢眾。董承死士，以卵擊石，被搏鬥殆儘。
“將軍，另有氣在。”便有一騎奔出，單手將董承自屍堆中提起。恰是力大如牛，胡車兒。
待暗門閉合，蔣乾起家自去。從始至終，恪守君臣之禮。公然名流風采。
“梟死士之首，搜董承之身。”牛輔解釋道：“董（承）乃外戚，焉能殺之如屠雞犬。”
“奉那個之命。”董承怒問。
南宮玉堂殿。
薊王遠遁，虎威猶存。說的，便是這個理。
“太皇請稍待。下臣，去去便回。”蔣乾便要去知會竇太皇。
史夫人雖身懷六甲，大腹便便。然手腳敏捷，行動如常。手接密信時，還衝董卓拋了個媚眼。
查驗無誤，少帝取書視之。隨即一聲嘲笑：“不出所料。董太皇欲向竇太皇索要《起居遺詔》。妄行廢立之事。”
董卓渾身惡寒，熟視無睹。
不等董卓答話。史夫人已先開口：“先帝遺詔，茲事體大。若為董氏所得。必興宗室之禍。陛下宜搶先取之。”
董太皇心領神會，必是酒家安氏內室：“終是殊途同歸。”言下之意，皆為逃生之用。
當日亦有曹節帶路。似如本日這般。然出口似有分歧。董太皇模糊記得，未曾登如此多之門路。直到安身於一道暗門前，董太皇這才問道：“先前來時，未見此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