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父明見。”孫策抱拳出列。
“拜見王上。”二人倉猝起家施禮。
傳國玉璽,居中安設。
“洛陽已成死地。”史侯亦無計可施:“然天下之大,已無路可歸。”
待史侯避入閣房。張濟遂召來相見。
“喏。”劉誕答曰:“阿父欲迎王上,漢中稱帝。”
張濟答曰:“乃益州刺史,劉焉次子。”
“臣……”張濟動了動嘴角,卻一言難儘。
“哦?”史侯心中一動:“將軍,無妨一見。”
不料董侯遠遁,無從禪位。分歧禮法,貧乏儀軌。儀製不成而事無成。
翌日。
“禦史所為何來?”畢竟同殿為臣。且劉誕又出身宗室,其父劉焉,曾居宗正、太常等要職,外放益州,亦是封疆大吏。故很有來往。
一夜無話。
“然也。”劉誕亦無埋冇;“乃奉父命,請廷尉入巴蜀。同謀大事。”
“特來為廷尉解困。”劉誕直言相告。
“王上明見。”劉誕這便道破天機:“乃下臣至好老友,黨魁門徒景子瞻,麵授機宜。”
見張濟眼中一閃戾芒,劉誕又道:“廷尉且安。卑賤此來,絕無歹意。”
“京兆尹劉陶,素與薊王交厚。自到差,便大肆補葺前漢宮廷。年年不綴。其人號‘酒雄’。會來賓大宴,喜辭賦掃興。字裡行間,常見‘漢室三興,天下承平’。”史侯言道:“長安,乃為薊王重築也。”
孫策又道:“我等俸主壽春,豈可私通河北。若此事外泄,必為盟主所惡。且京中傳聞,薊王欲易縣為京,扶立阿鬥即位。若將傳國玉璽,轉送薊王,恐令傳聞成真。叔侄之爭,變數又生。”言下之意,空穴來風,事出有因。薊王既有扶立阿鬥之意,再得傳國玉璽。天時、天時、人和齊聚,此事成矣。
“如禦史所言。米賊猖獗,截斷交通。京中之事,劉益州如何速知?”
“諺曰:‘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。’”孫堅吐氣開聲:“此物與我等,有害無益。斷不成私藏。”
先聲奪人,劉誕又娓娓道來:“漢中‘杜褒斜之險,東下漢水以窺秦地,南順江流以震荊揚’,故‘西有巴、蜀、漢中之利’,“取其地,足以廣國;得其財,足以富民’。高祖以漢中為基,立四百年煌煌天漢,既‘漢中開漢業’也。”
“聞漢中,今為五鬥米師張魯所據。”張濟言道。
局勢去矣。
“二位免禮。”史侯笑問:“朕之行跡,禦史何故知之。”